址。
這是縣城一個稍為偏僻的地方,兩層小樓,是出租屋,阿堂和另一個吸毒少女就住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除了一張床鋪,似乎什麼都沒有,吸毒少女正躺在床上。
阿堂看到鄧凱帶著鄧姑娘來,先是一愣,隨後低下頭,當看到鄧姑娘手上的樹皮人時,阿堂再忍不住,他一下泣不成聲。
躺在床上的少女身體瘦削,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樣子,她一眼看到鄧凱和鄧姑娘,就有一種羨慕和感激之情,她慢慢坐起來。
阿堂知道鄧凱要來,所以小房間剛剛打掃過,而且噴了不少香精之類的清新劑,樹皮人似乎受不了這種濃香味的刺激,他瞬間變回原形,把床上的吸毒少女嚇得一大跳。
阿堂急忙安慰吸毒少女,他說道:“不要怕,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他是......”
“哦,他是一種高科技的玩具,就像變形金剛之類的玩具。”鄧凱急忙說道:“要是你不想看到,那我就把他放到窗外,順便給我們站崗放哨。”鄧凱說著,對樹皮人說道:“變變,變小一些到窗外幫我們放哨。”
樹皮人果然聽話,立即變成一張薄薄的樹皮飄到小視窗外面,鄧姑娘這才輕聲問道:“阿堂,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你應該早對我們說呀?都怪那些毒品。”
“鄧姐姐,你不會恨我吧?”阿堂說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我是說你的朋友出事,應該儘早讓我們知道。”鄧姑娘說道。
“是啊阿堂。“鄧凱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事情到底怎麼樣,你朋友的家人呢?”
“她沒有家人。”坐在床上的吸毒少女說道:“她的爸媽早就離婚,一個都不管她,就像我一樣,自己的爸媽也是早離婚,沒人管了,不知道哪一天,就畫素妮一樣,離開了人世,自己的爸媽也不會來看最後一眼。”吸毒少女傷心地哭泣。
阿堂一直在安慰,他說道:“培培,你沒事的,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打針,素妮就是因為打針太多才離開我們,今後我一定不會讓你斷貨,也不讓你到外面拉客,從現在起你就屬於我一個人的。”
“你在說什麼呀?”培培推開阿堂,她說道:“你的朋友來,我們不能說這些。”
“培培,不要緊的,我的朋友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不在意的。”
“誰說不在意。”鄧凱說道:“阿堂,你們兩個不能再這樣吸毒下去,好好找一份工作好嗎?我替你們兩個找,一定讓你們滿意為止。”
“鄧凱哥,這也是我的工作呀?”阿堂說道:“我看到好多人手裡沒有貨,他們又迫切需要這種東西,我去替他們拿回來,我也能得到很多的錢,以後我跟培培再也不用租房子住,我們要買寬敞漂亮和房子,然後......”
“好了。”鄧凱說道:“你這樣做就是害人,也是害自己,你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還不夠嗎?毒品本身就是害人,能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阿堂說道:“就是因為我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所以我不想失去第二個朋友,我一定拿貨給她吸,她有貨吸了,就不會打針,她不打針,就不會死。”
“阿堂,別說了。”培培已經泣不成聲,她說道:“你的朋友來看我們,說明他們很關心你,你看我沒有一個朋友來看我,不過我的朋友也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只有自己顧自己,都是我跟素妮不好,不不不,我不能怪素妮,她已經離開人世了,不能怪她,都是我不好,是把你帶壞的,我對不起你的朋友。”
“不要說這些,我們都是朋友,有困難一起克服。”鄧姑娘說道:“現在那位朋友的後事怎麼樣?是不是已經......”
“已經火化了。”培培把阿堂摟得緊緊的。
“她實在太可憐了。”阿堂說道:“她竟然死在那種地方的衛生間裡,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後來警察來了,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要火化,我對警察說朋友的家人還沒來不能火化,警察說已經通知了朋友的家人,朋友的爸媽已經簽字同意火化,我真想不通,做爸媽的就是不願意來見女兒最後一面,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因為我跟素妮不是爸媽的乖女兒。”培培哭泣說道:“爸媽有這樣的女兒,爸媽就覺得很丟臉,所以爸媽就不願意見女兒最後一面,嗚嗚嗚......”
“有這樣的爸媽真是倒黴,從小沒有給女兒幸福就算了,女兒死了也不來看最後一眼,那當年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