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麼事兒?”
魏家揚放開了林春華,轉而推搡著杜秋實,兩個人只在一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林春華想去阻止,可是無奈兩個人都比他高大,雖然都是男人,還是有量上的差距。林春華突然靈機一動,看見了張小胖前兩天玩浪漫買的花瓶,拿起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都別他媽打了,都滾!”
杜秋實跟魏家揚這才停了手,林春華伸出手指著魏家揚。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今天跟誰去吃飯了,我打電話給你,為什麼是哪個齊暢接的電話?為什麼你連一個電話都不回給我?你說我偷情,我看偷情的是你!大學有個籃球隊學弟,現在還他媽整出個藝術圈花美男,你當我有那麼經歷大戰小三三百回合嗎?還有你!”
林春華又轉向杜秋實。
“你他媽的別擺出一副你愛我跟我無關的臭臉,別跟我玩這一套,想跟我無關,你就一早不該告訴我,你自己躲牆角去暗戀,我死都不帶沒事兒關心你的!我是人,我的心是肉長的,任誰被你這樣的人告白,都不可能跟你形同陌路!杜秋實,你聽好了,讓我徹底地消失或者現在接受你,我都辦不到!你明白了嗎?”
魏家揚和杜秋實兩個人傻傻地點了點頭,就被林春華推出了門,也顧不上門外杜秋實的抗議“我的衣服啊!”,他狠狠地關上了門,靠在上面,深呼了一口氣。
☆、八十六
起初的一個小時,杜秋實和魏家揚都沒有離開,兩個人就好像接力賽一般地敲門,林春華自己泡了一碗麵,把音響開到最大音量,看最腦殘的綜藝節目。
之後,兩個人還是離開了。
林春華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多,他沒有回家,只是給妹妹報備了一下自己的行蹤,就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剛才的腦殘綜藝節目一句話都沒有記住,甚至連主持人都忘記了性別,林春華咋腦海中只剩下兩張臉,一個杜秋實,一個魏家揚。然而兩個人的面容都是如此模糊,看不清楚。
林春華坐起身,去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臉,整個人清醒了一些,夏日的燥熱也退去了一些。明明兩個人都可以拒絕,明明兩個人自己都有感覺。
“靠,我真是腳踏兩隻船嘛?”
林春華捶了一下浴室的鏡子,力氣不大,但是本就固定不穩的玻璃鏡還是晃動了一下,鏡子中的林春華的臉也跟著晃動著,漂浮不定。
林春華搖了搖頭,他不敢承認自己離開餐廳並不是因為不敢當場捉姦,而是魏家揚在面對齊暢時的表情,是那樣的寵溺,切沒有任何的負擔與小心翼翼。當初可以去愛一個人,卻沒有勇氣;如今有了勇氣,卻發現,那個人已經變了。
“他對我,就猶如我對於他,只是一個年少時未完成的夢嘛?”
林春華的手扶住晃動的玻璃鏡,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林春華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宿是怎麼熬過來的,只知道自己一大早去開門時,劉瑞的表情是五分的幸災樂禍,加上三分的驚訝,兩分的擔心。
“花花,你這又怎麼了?眼睛中得跟桃子似地,怎麼,又被魏家揚甩了?”
“什麼叫又,我跟他以前那只是哥們!”
“我操,你們這哥們做的,就差做了!”
劉瑞還要繼續挖苦,林春華一個陰測測的眼神過來,劉瑞就受不住了。
“得,我也不擠兌你了,這是豆漿油條,豆漿多加了糖,油條都是脆的,我沒把塑膠袋繫上,趕緊洗洗去,趁熱吃吧!碗還是在左邊的櫃子裡吧!”
劉瑞一邊說著,一邊就進屋開始倒豆漿。林春華看著認真照顧自己的劉瑞,突然鼻子有點酸,自己怎麼就沒喜歡上劉瑞呢?如果自己喜歡上的是劉瑞,而不是那兩個混蛋,就不會這麼痛苦鬱悶了吧?
“看什麼看,你不是回心轉意,看上我了吧!”
“你滾一邊去,我要是真看上你了,華微不把我先奸後殺了!”
林春華一臉的嫌惡,跑去浴室洗漱,“嘭”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劉瑞開啟窗戶通風,褪去剛剛的嬉皮笑臉,站在視窗點了一顆煙。這個大學自己父母的母校
,是自己哥哥的母校,是自己妹妹的母校,唯獨不是自己的母校。想當初自己毅然決然地報考了祖國最南邊的大學,為的就是這個不解風情的感情白痴,現在自己終於可以笑著說出自己曾經喜歡他到無法自拔,想得到他到想犯罪。
“呵呵,時間真是良藥!”
劉瑞輕笑了一下,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