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凹陷,雖眉目俊美,但逆眉露目.印堂帶煞,臉部更呈赤。黑之色,恐難免及難,故我一直不出手,全力守在孩子身邊,因為今晚真正奇險巨難的是這孩子。不是你們……但是,”李布衣嘆了一聲道:“……可惜,造化弄人,生死有命,人算不如天算,看出來了又怎樣,還是避不了這一場災害。結果李布衣直至戰鬥終了之際,知不能讓黃九放虎歸山,通風報訊,所以長身一攔,掠出廟門,就在此時,石頭兒就遇害了。
馮京卻不服氣,站出來人聲說:“看相的,別人家要這個無辜小孩的命做什麼?”
李布衣緩緩道:“因為他知道今晚定不能得逞,趁亂溜走。”
馬涼更是不懂了:“喂,看命的,這溜走跟小孩又有什麼關係?那些惡人都死光死絕了,還有什麼得逞開溜的?”
李布衣道:“惡人永遠不會死光死絕的,正如好人也不去消失一樣。他冷冷地又再喊了一聲:“蕭鐵唐,你別裝蒜了,你殺石頭兒,就是覷準湛公子和項氏夫婦的關係,以及秦泰伯伯的深藏不露,想他們幾人,互相殘殺,你好下手,或者遁走。”
手布衣如此說著,此刻風嗯嗯地吹著,吹得地上只剩下一點點的火種,映得人人臉上青黃青綠,眾人望去,只見那蕭鐵唐死的模樣甚為可怖,流出來的血變成儲色,還有蠟在上面沾著,明明死去已久,怎麼李布衣還叫他別裝蒜?人人心裡倒都有些發毛。
李布衣見眾人望向那地上仍執著“蠟燭”的死屍,便說:“這人不是蕭鐵唐。
項、茹。湛、馮、馬。秦更為錯愕。李布衣緩緩地:“這只是個替死鬼,他只是‘九命貓’唐骨,他趕過來,是奉命要與‘兩鼠’履行原先安排好的計劃,把秦江海的弟弟、項忠的兒媳,全都解決掉……可是,臨到出手,真正的蕭鐵唐卻不敢出來,而雙鼠一貓,已然動手,以為他們的檢校到最後關頭一定會出手,所以……他們便在死在這兒了。”
眾人只看見那唐骨死狀可怖,雙目突睜,血佈滿身,小女孩小珠嚇得哀叫一聲,縮向湛若飛懷裡。李布衣疾喝道:“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殺無赦!
小珠哭道:“那人明明死了,你還說沒有……”李布衣冷笑一聲,馮京覺得這相命的危言聳聽,便說:“難道你見過真正的蕭鐵唐?”
李布衣道:“蕭鐵唐沒有死,唐骨連挨三下重擊,才算死了。不僅是‘九命貓’.但畢竟他真的有九條性命?諸位要不相信,從他進來開始,所射發的‘蠟燭’、‘蠟淚’、‘飛蝗石’。‘鐵黎棘’。‘鋼鐵’.無一下是以暗器為武器,而且暗器上都刻有‘唐’字,明明是唐門的人……”說著他就在地上撿起一塊飛蝗石,映著微人一照,果然上面刻有一小小的“唐”字:“……他就是報效內廠的唐門子弟唐骨。”
眾人倒舒了一口涼氣,李布衣說:“蕭鐵唐不單未死,他還在這裡。眾人這時想起黃九秦七一進來時有侍無恐的樣子,這唐骨臨死時大叫“蕭鐵唐”的名字,黃九則絕望而逃,以及秦七撲向兩個小孩,不是為了要殺傷幼童,而是……眾人的目光,不禁向那小女孩小珠投來。
小珠沒有驚,也沒有慌,她只是反問了:一句:“內廠檢校蕭鐵唐。會是我這樣一個小女孩麼?“
李布衣微笑道:”你裝得好,只要你不出手。我們無法證明你是蕭鐵唐、就不能對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下辣手;可惜——”李布衣搖首嘆道:“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一個相士,所以無論怎樣,還是位不了。
李布衣頓了頓,再說:“一個人想的是什麼,做的是什麼,或想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一回事,年齡多大,能裝在面貌上,但卻瞞不過自己的手掌心……你手心的天紋、地紋、人紋。玉柱紋等,都會一一透露出來。’
小珠慢慢握緊了拳頭,眼睛越眯越狹,成了一條橫線,她慢慢地道:”你說對了。”她嘆了一口氣又道:“我瞞不過你。
項笑影。湛若飛、茹小意、秦泰一陣震動,恨不得躥過去將之手刃於劍下。李布衣搖手道:“諸位恕我直言:若她真是蕭鐵唐。諸位出手,徒增此入選脫的機會。
項笑影等一聽,知道李布衣已把這件事情攬下,不知怎地,對這人郝有莫大的信心,故此誰都沒有異動。只見“小珠”的臉肌。慢慢地放鬆了,便越放越松,皺紋就越是多了起來,聲音也從小女孩子的稚嫩漸漸變得粗啞:“我本來是和一貓二鼠,在這裡截殺項、茹。
湛、秦四個叛徒……我先化裝成孤苦的女孩,誘湛若飛收容。伺機從中探測秦泰冒充老家人跟在項笑影身邊,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