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
“孫啟飛嗎?”趙日天呢喃道,想了片刻,怪笑起來,“你說死了就死了?該不會是品古軒想逃避罪責,故意說他死了吧?”
“我品古軒還沒那麼不要臉!”李言三怒道。
“那可敢讓我進去瞧瞧,若孫啟飛真死了,我就給他上一炷香,也了了這番事,如何?”趙日天笑道。
“可以。”李言三爽快的答應道,“只要二當家的先把後面的棺材掀開,讓我們瞧瞧三當家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當真的話,我便叩三個響頭,以慰三當家的在天之靈。”
“混賬!”趙日天罵道,就欲拍死眼前的混小子。
“咳咳,二哥,息怒!”喪服人群裡走出了一位面色蒼白,長髮飄飛,容貌清秀的年輕人,他每走幾步路,就會咳嗽一聲,眼前的十幾步中,便已咳了七八聲。
“老四,你怎麼出來了。”趙日天趕忙攙住來人的肩膀,“你的病還沒好,出來一吹風,又得嚴重了。”
“三哥出殯,我怎麼能不來呢。”這人面容倦怠,等走近後才發現,他的眉毛竟是白色的,他衝著李言三二人抱了抱拳,神態認真的道,“謝問生,天門幫四當家,請賜教!”
“老四,你……”
“既然兩邊爭奪不休,不如一局定勝負吧,咳咳……”謝問生又咳嗽起來,給了趙日天一個眼神後,才接著道,“三哥的出殯不能再耽擱了,若是我贏了,就請你們交出兇手孫啟飛,無論他是死是活,都由我們處理。……咳咳,如果我們輸了,這件事就不在追究下去了。”
看著謝問生那副搖搖欲墜的身子,那雙堅定的眼睛,李言三忽然間覺得熟悉起來,“好像……好像大少爺的眼神。”
範林祥仔細打量了這人,蒼白的面容,倦怠的身子,的確是身患重病的樣子,這副模樣,如何來決鬥?又如何能贏?他看了看李言三,不知道他如何選擇。
“李言三,品古軒負責人。”李言三終於做出決定,同樣抱拳道,“請賜教!”
霞飛街外。
“什麼!你竟然告訴我不去了,你丫是故意耍我的吧!”玄袍青年大叫道,“告訴你,我是上海灘最牛逼的大少爺,得罪我的都沒好果子吃!”
“少爺,真的不能再進去了。”車伕急的都快哭了,那枚銀元可還攥在眼前這位爺手裡,“您看看四周,哪還有活人在外面跑啊!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就在這下車吧!”
“還真是,難道這裡真的鬧雞瘟了?”玄袍青年望了一圈,仍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端坐在車上,“我問你,這出啥事啦,怎麼一家家都好像在避鬼?”
“少爺,我一個拉車的哪知道那麼多。”車伕抹了把汗,為了銀元,只能繼續賠笑道,“好像是天門幫三當家的死了,找品古軒算賬……哎,少爺,您車錢還沒付吶!”
拉車的還未說完話,一枚亮閃閃的銀元直勾勾的落在了他正在招手的掌心裡。
“咳咳……”謝問生劇烈的咳嗽著,連續的發力,似乎讓病情又嚴重了些,他看向一動不動的李言三,淡淡的道,“我贏了。”
李言三憤怒的想要揮動胳膊,可不管如何發力,胳膊裡都像灌了鉛般沉重,那都是對手突然甩來的幾張符紙搞的怪!
“認輸吧,從我用那招開始,你就已經沒有機會了。”謝問生又說了一次。
“為什麼,我還是這般沒用!為什麼!”李言三心頭低吼道,一根根青色筋絡從脖前浮現,“我竟然連一個病秧子都打不過……”
“既然你不說話,那看來,我得將你打趴下,才算是贏了。”謝問生目光驟然凌厲,一步步的走向李言三。
“言少爺……”範林祥見狀不妙,那白眉小子明顯動了殺意,如果讓他靠近李言三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剛想前去救援,身前便被一壯碩的人影擋住。
“範掌櫃的,小一輩比武切磋,我們這些大人,在一旁看看就好,就不要去打擾了。”趙日天陰陽怪氣的笑道,謝問生的手已經抓向李言三,一把握住了他的咽喉!
“言少爺,認輸吧!”範林祥被阻攔,要從趙日天的手裡脫身,絕不容易,可李言三已經被別人握住了脖子!
“硬撐有什麼用呢?倔強的不認輸,並不能改變什麼。有些事情,其實早已經註定了。”李言三的面部越來越紅,那箍住咽喉的手,越來越用力,“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選擇妥協。”
“言少爺!”一直在後面觀看的虎頭二人,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衝了過來,卻被一發打在地上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