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線居然是一顆顆比芝麻還要小的蟲子組成的,我眼睛幾乎貼到手臂上,也看不出它們具體的樣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東西是什麼,接著便發現,石縫裡鑽出的黑線越來越粗,蟲子也越來越多,後來等它們聚到一起,赫然就是那罐子裡的東西!
操!我頓時醒悟過來,這玩意根本不是粽子,而是蟲子,只是這蟲子也太邪門了,居然能組成人的樣子。難道那些在門外的鬼影,也是這東西組成的?
我肩膀上的小金毛看到這些黑色的蟲子,嘰嘰喳喳的叫了一番,隨即舌頭一甩就吃了滿滿一嘴,跟吃芝麻一樣,吧唧吧唧的嚼起來,我真是要服了這小怪物,剛才還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樣,現在怎麼牛氣起來了,難道它也知道這玩意不是粽子,所以膽子就肥了?
那小怪物還在吃,而從門縫裡爬出的蟲子也越來越多,最後整扇石門幾乎都被它們給佔領了,變成了一團蠕動的黑色,這時,金毛小怪物一見蟲子多了,頓時不敢再伸舌頭,猛的一下跳離我的肩頭,向著身後的通道跑,居然自己先逃命了。
我見這玩意已經越聚越多,忍不住啐了一口,轉身也跟著逃命,剛才一隻鏟子扔進去,轉眼就被啃的只剩下鐵疙瘩了,這要是我整個人被扔進去,那還不片刻間就剩下骨頭架子了?
我雖然不知道這小蟲子是什麼,但我知道,沙漠裡有一種食肉螞蟻,學名叫沙漠行軍蟻。
它們個體的力量很小,比普通螞蟻大不了多少,但當它們聚合在一起時,幾乎是所向披靡,凡是被它們盯上的動物,只消片刻,就會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再大的動物,數十萬只螞蟻,每隻都啃上一口,到最後連掙扎都來不及,就被吃的一乾二淨。
它們所到之處,蛇蠍避退、狼狽驚懼,如同一隻所向披靡的軍隊,因此才有了行軍蟻的稱號。
這種以弱勝強,依靠集體力量獵食的動物,在動物界比比皆是,我估計身後那些小蟲子,也是靠集體的力量來行兇,如果我被它們追上,恐怕下場就跟那洛陽鏟一模一樣。
那些東西還在從門縫裡往外爬,我爭取著這個機會,在黑暗的通道里沒命的往前跑,沒過多久,我就聽到那種蠶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雖然暫時還很遠,但以那東西的速度,我要是一停下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正當我在黑暗中扶著牆壁狂奔時,我右手邊的牆壁突然消失了。
我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估計自己是跑到了那個叉路邊,如果我沒有記錯,此刻我的右手邊也有一條通道,透過它可以走向金毛小怪物的家,而前方則是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我立刻想到了金毛小怪物的洞穴,當即點燃打火機,一個轉身就往前跑,準備躲進洞裡去。
身後蠶食的聲音越逼越近,由於沒有光線,我無法看清那些蟲子究竟離我多遠,但顯然它們沒有放棄獵食的機會,依舊追了上來。
我此刻真無比懷念自己的二號寶血,在長白山的時候,這血百試百靈,怎麼現在連屁都不放一個?正當我沒命的往前跑時,突然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堵牆上,這一下子沒收住,腦袋裡登時嗡了一聲,撞的我眼冒金星,鼻子又酸又痛,眼淚都流出來了。
怎麼回事?我前面怎麼會出現一堵牆?
頭暈腦脹間,我又點燃了打火機,按照我之前估算的路程,我至少還要跑兩三分鐘才會到達小金毛的洞裡,怎麼現在跑著跑著,會突然出現一堵牆?在我記憶中,這條通道並沒有石牆,它的盡頭,應該是一片被炸塌的廢墟,現在我眼前的東西,是怎麼冒出來的?
打火機點燃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石刻的浮雕,上面雕刻著一群祭祀的人,還有高原、雪山、河流。
這畫怎麼這麼熟?
我趕緊後退一步,拉大視野面積,結果眼前的情形頓時令我頭皮發麻,因為我居然又回到那那扇石門前。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有種自己下了斗的感覺,這是鬼打牆還是怎麼的?
我對自己的招粽體質已經有了覺悟,但我沒想到,這種半個棺材都不見的地方,居然也能碰上這檔子事。
那種蟲子爬動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我此時無路可走,只能大罵一聲,猛的推開石門,旋即把石門關的死死的,緊接著,我點燃了打火機,匆匆掃了一眼,更加斷定這就是我之前待的那間石室。
被我搬動過的陶罐子依舊位於牆角,那隻威風凜凜的麒麟雕像也依然雙目圓瞪的矗立在原地,地上還有那把沒了木柄的洛陽鏟。
我匆匆看了一眼,旋即直接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