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道:“你怎麼知道?”
我忍不住苦笑,後退一步,指了指他們竹筏的邊緣,道:“你們自己看。”張河清幾人,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錦景直接就愣住了。
因為不知何時,在他們木筏的邊緣上,竟然多出了一雙手。
一雙長著蹼,灰色的,帶著鱗片的手。
此刻,那雙手正攀著張棠瑞等人的木筏,而手一下的部位,全部隱藏在木筏下,從我這個角度看去,隱約是一個人人形,而且還有天巨大的魚尾巴。
胖子道:“**,美人魚!抓起來,看看是公的還是母的!”胖子的話頓時擊潰了所有人緊繃的神經,錦景一開始很驚訝,但她到底是是張家的人,完全沒有一點懼色,胖子話音一落,她就從大腿上拔出了一柄匕首,道:“我賭它是公的。”
她話音一落,從水裡猛的竄出一顆頭顱。
我有點無法形容眼前的場景,怎麼說呢,就好像電視劇裡的蝦兵蟹將,突然來到了現實中一樣。從水裡冒出來的頭顱,形似魚頭,但偏偏又有酷似人手的腳蹼,因此感覺很怪異。
那東西一冒出來,我們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手裡的槍齊刷刷的上膛,但並沒有什麼驚慌的情緒,今天能夠坐在這兩艘木筏上的,都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張家人自小的家族薰陶自然不必說,我和胖子也是身經百戰,雖然突然冒出個形似人的大魚,但也沒有什麼害怕的,管它是什麼怪物,幾槍下去也得完蛋。
只不過讓人覺得晦氣的是,蹤跡的影子還沒見到,就突然冒出這麼個東西,心裡著實有些不舒服。
就在我準備開槍時,張棠瑞突然道:“等等,都不許動。”
錦景匕首都已經擺出攻擊的姿勢,聞言疑惑的轉頭,看向張棠瑞,顯然在詢問他是怎麼回事。
這時,只見張棠瑞放下自己的槍,隨後開啟了船頭的裝備包,從裝備包裡拿出了一包牛肉乾,隨後撕成一條條的往湖裡扔。
水裡那東西,立刻縮回手,扎進湖裡吃那些肉乾。
這一幕看的我們目瞪口呆,胖子道:“天真,你掐我一把,胖爺怎麼覺得跟做夢一樣?”
我道:“還是算了,因為我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片刻後,張棠瑞將一包牛肉乾喂完了,便緊緊注視著湖中的影子,緊接著,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個影子圍著張棠瑞等人的竹筏快速的遊了一圈,就如同在感謝一樣,游完就潛入湖底,湖面上瞬間就風平浪靜。
除了張棠瑞,我們其餘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胖子立刻問究竟是鬧哪出,張棠瑞鬆了口氣,神情似乎還有些高興,道:“加快速度,先離開這裡,這是個好兆頭。”
好兆頭?
我沒能領會這句話的意思,緊接著,張棠瑞便解釋起來,他道:“這種東西,其實在古書《諧》裡面有過記載,它的名字叫‘籑鮽’,按現在的話來說,應該是一種水生哺乳類,就跟海豚一樣,據說只生活在人跡罕至的水域。由於它體態像人,因此被譽為水中靈物,《諧》上記載,這種東西性溫順、懼人,一般不輕易露面,而且可以根據它預測吉凶。”
《諧》我倒是聽說過,是一種類似於《山海經》的傳記,因此張棠瑞這麼一說,還真是增加了幾分可信度,再想到剛才那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也沒有什麼傷人的舉動,似乎跟書裡描述的差不多,便忍不住問道:“那剛才你看出吉凶了?”
張棠瑞笑道:“這是古人杜撰的東西,吉凶不可信,不過《諧》記載,‘籑鮽’遇人,如果性情大變,就說明會有不測,但如果溫順留戀,便是吉兆。”
我頓時會晤過來,道:“所以剛才你就拿肉乾餵它?”他這麼做,如果我是‘籑鮽’,我估計也會留戀不去。
張棠瑞哈哈大笑,道:“傳記的話,多不可信,不過既然咱們遇見了,何不圖個吉利。”看來剛才‘籑鮽’的吉兆,讓張棠瑞心情挺不錯。
但不知為何,我反而心裡有些不舒服,就如同有根釘子一樣,那‘籑鮽’的外貌醜陋,乍一看上去很猙獰,都可以和海猴子做親戚了,實在和吉兆沾不上邊,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堵得慌。
老話說的好,凡古怪之物出處,必有古怪之事。
半途突然冒出這麼個東西,難道說,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
這可不是什麼吉兆,這簡直就是凶兆,我實在不知道,張家人的大腦是什麼結構,居然還能笑的出來。胖子挺失望,道:“又是封建迷信,錦妹子,看來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