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印子的地方抹了一把,默默走到了火堆旁,神情疲憊。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頭一看,只最先罵我的那個人,板寸頭,身形健碩,他搖了搖頭,道:“說來話長,你們兩個不是跟張博士回去了嗎?怎麼跟進來的?”
他用的是回去,而不是逃跑,我不由思忖,難道路人甲是這麼對他手下解釋的?
我隨意編了個謊言,順著他的話道:“我這邊也是說來話長,一不小心就走了進來,怎麼,你們和老大失散了?”在河道相遇的時候,我隱約聽到這幫人管路人甲叫老大,既然他以為我是一夥兒的,我乾脆就將錯就錯了。
他指了指火堆,示意去那邊坐,我們五人圍著火堆默然無語,我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在河道遇見這幫人時,他們雖然沒有表現的特別熱情,但也並不冷漠,然而此刻,這三個男人沉默不語,滿身傷痕,讓我產生一種喪家之犬的感覺,難道路人甲他們出事了?
胖子沉默了會兒,就變著方兒套話,問道:“哥兒幾個出什麼事兒了?”胖子估計是聽見我那句老大,所以也跟著套近乎,他這一問,只有板寸頭陸陸續續說了幾句話,從中,我知道了三人的名字,板寸頭叫王坤,另一個人外號叫馬子,具體名稱不詳,那個類似領頭的大漢姓李,王坤管他叫李老大,具體名稱也沒說出來。
見王坤這裡能插上話,我便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儘量顯得熟絡些,道:“兄弟,剛才都是誤會,咱們是一支隊伍的,出了什麼事說出來,人多力量大,也好想想辦法。”
馬子摸出一包煙,取出三根在火上點燃了,也沒抽,而是直直的豎在地上,這在農村有個說法,叫三插煙,是祭奠死人用的。
他插完煙,看了我一眼,道:“現在能有什麼辦法,老大不是讓你們去調接應隊嗎?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接應隊?路人甲到真會亂掰,對自己的手下也沒一句真話。
我突然覺得不對勁,路人甲沒有理由去隱瞞自己的屬下,他為什麼要說謊?
難道故意支走我和胖子這件事情,不能讓‘它’知道?
我越來越想不通路人甲的用意,只能順著馬子的話往下說,半真半假的編了個瞎話,說自己和胖子忘記了點東西,準備回去拿,結果他們人撤走了,於是追著線索一路走,進了風化帶就迷路了。
馬子顯然不太相信,疑狐的問道:“忘記拿東西?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胖子笑了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眯著眼道:“上面的東西說出來對大家都不好。”馬子臉色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轉移話題,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們運氣不錯,我們這隊人馬就……唉。”
我立刻趁熱打鐵,關心道:“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就你們四個,其他人呢?”
這時,王坤道:“失散了,也不知還剩下多少兄弟。”說著,他轉頭去看土炕上那個人,眼光裡透出擔憂的神色,這種神情我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過,這兩年下鬥,背棄兄弟的事情,我見的太多了,人到了生死關頭,為了活命,什麼都做的出來,但此時,王坤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真誠,再一想李老大先前被咬,不避不閃的舉動,我到覺得這三個人不像表面上的那麼兇惡。
大約是察覺到我在看他,王坤勉強笑了笑,道:“看你文質彬彬的,這一趟估計累的夠嗆吧。”我心想,雅布達一行雖然累,但崑崙山和張家古樓那一次,才真是讓我覺得夠嗆,想一想都是一種折磨,但表面上還是得做做,立刻點頭,道:“可不是,累的去了半條命,對了,那位兄弟出什麼事了?”
我指了指炕上那人,王坤嘆了口氣,道:“我們失散後,本來是五個人,結果另一個兄弟,也折了,死之前,跟他的症狀一模一樣,我估計,跟那個地方有關。”
我道:“那個地方?”
王坤點點頭,接著跟我們講了他們的經歷。
“當夜緊急集合,跟你們分手後,我們進了那片風化帶,老大直接帶著我們進入了這座城市的大門……”他話才開了個頭我就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道:“他直接帶著你們從大門進來?門在哪裡?”
按照張博士的說法,除了六十年前那支德國隊伍,沒有任何人擁有雅布達的資訊,路人甲直接就帶著他們進入大門,聽著有些不靠譜,那片風化帶比魔鬼域更難以辨別路徑,當時我們三人在裡面幾乎迷的暈頭轉向,路人甲憑什麼輕而易舉的進城門?
難道他手上事先就掌握了雅布達的資訊?那這個資訊來自於哪裡?
王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