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是老鼠尿。
老胡道:“那些老鼠估計是遇到什麼情況,所以集體出洞,連鼠王都引出來了。”
“大半夜的往山上跑,難不成山上有寶貝?”胖子說著,背上裝備包,用槍撥了撥那鼠王的屍體。突然,他大罵一聲,道:“靠,這是什麼東西!”
我立刻將手電光移過去,一看之下,頓時懵了,那地上哪是什麼老鼠,赫然只剩下一隻肥厚的鼠皮!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老鼠呢……老鼠去哪兒了?
悶油瓶神色警惕,四下看了一眼,道:“鼠王跑了,那些東西會報復,今晚不要休息,連夜上山。”
一隻碩鼠,居然在我們眼前上演金蟬脫殼的把戲,這一幕實在太讓人震驚,鬼雷山果然名不虛傳,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都齊了。
不僅我和胖子,連老胡現在都很重視悶油瓶的話,悶油瓶說完,我們二話不說,揹著裝備就開始轉移。那些老鼠突然往山上跑,估計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我們緊跟其後,開了三盞手電筒連夜上山。
這一路連夜往山上走,非常艱辛,到最後幾乎是拖著腳步再移動,很快,我們的前方出現了大片被踩踏的痕跡,痕跡很細碎,顯然是那些老鼠留下的。
我們沿著痕跡往上走,走到頭時,一條緩緩流淌的河流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應該是一條地下河,河水估計是從大型地下水出口湧出來的,河面並不寬,目測只有六七米,但水看起來很深,河的另一面,是一刃峭壁,我們此刻,已經是到了龍隱腳下。
此刻正是黎明,峭壁的具體形勢也看不清楚,因此一時無法斷定路線,是攀上峭壁,還是沿著河道走?如果是走河道,那麼是往上游還是下游?
我們勞碌了一天,現在又無法判斷路線,便在河灘上休整,準備等到天光大亮再做打算,悶油瓶讓我們先睡,恢復體力。
現在即便睡也睡不了多久,悶油瓶和老胡身上都有傷,我和胖子便讓他們倆休息,老胡搖了搖頭,道:“那鼠王不會善罷甘休,現在不是謙讓的時候,恢復體力最重要。
我奔波了一天一夜,確實累得很,便也不再推辭,也顧不得充氣墊什麼的,找個幾塊乾燥的大石頭,倒下便睡,這一覺無夢,睡的特別沉,最後我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渾身舒暢,如同做了一場按摩一樣,聽說人在高度緊張的環境中會形成一種心理暗示,比如正常人需要八個小時才能恢復的體力,在心理暗示的條件下,身體的新陳代謝加快,細胞活力會恢復的更快,三四個小時就能恢復過來。
胖子估計也剛醒,正在河邊洗臉,臉上水淋淋的,此刻正跟老胡說話。
“這些小蟲子是哪兒來的?”胖子指了指河水,我忍不住跑過去一看,只見河面居然漂浮著一種灰色的蟲子,密密麻麻,將整個河水都覆住了。
這蟲子有些像水生甲蟲,都已經死了,漂浮在河面上一動不動,我撈起了一隻捏了捏,發現並沒有甲殼,比較軟。
悶油瓶不知去了哪裡,大概是放水去了。
老胡回應胖子的話,道:“這個是四川地區特有的蟲子,生活在河灘的石縫或水草根部,叫‘放屁蟲’,像臭鼬一樣,可以排放出一種氣體進行自衛,據說人還可以吃,捉起來,讓它們放完屁,然後油炸,聽說味道不錯。”
胖子一臉噁心,道:“大清早的,洗吧洗吧臉,眼屎還沒洗掉就飄下來這麼多蟲子,它們這是集體鬧自殺啊。”
此刻已經天光大亮,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對面的峭壁很陡,而且也很高,現在陽光並不烈,峭壁之上雲煙霧繞,也看不清真容,要想爬上去,有一定的難度,也不知我們帶的攀山繩究竟夠不夠。
悶油瓶從林子裡鑽出來,慢悠悠的走到河邊,看著一河的蟲子默不作聲,隨後,他目光看向上游,似乎在想什麼東西。
老胡看著眼前的河水,皺眉道:“咱們去上游看看。”
胖子一直盯著崖壁瞧,一聽老胡要去上游,便道:“不是說鬥在龍隱峰上面嗎?咱們這次裝備齊全,直接爬上去多省事,你管這些蟲子是怎麼死的。”
老胡瞪了他一眼,道:“小胖同志,不懂就不要開口。龍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沒有水,哪兒來的龍?這條河是龍隱風水的一部分,龍隱所產生的水汽,全部來自與這條河水,咱們找到河水的源頭,便能找到神仙穴的所在地。那山峰上全是巨石,就算你爬上去,怎麼下鬥?用洛陽鏟挖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