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個潛水打撈袋的主人,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我提醒眾人一句小心,便率先走到那個打撈袋旁邊,用匕首撥弄了一下,發現裡面還保留著一些東西,我數了數,有壓縮食物、止血繃帶、還有一些照明工具,但就是沒有武器。
就在這時,同子突然道:“這裡有很多彈痕。”他正靠在洞窟的左方,用手摸索著礁石壁,順著他的燈光看去,可以看到漆黑的礁石壁上,有一道道如同流星劃過的痕跡,由於也是黑色,與礁石本身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細看,還真難以發現。
灰老鼠道:“這裡發生過槍戰。”
“廢話。”胖子道:“問題是,這些槍都是朝著石壁打的,而且你們看,這周圍沒有血。”胖子的話提醒了我,我們一行人立刻分散,尋找有沒有血跡留下,但奇怪的事,洞窟裡十分乾淨,甚至乾淨的有些過分。
一個人如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放槍,那麼他槍口所指的物件,只可能有兩個,一個是同類,比如人類,另一個,就可能是某些危險的生物。
但不管是哪一個,透過這些彈痕密集的發射不難看出,當時的戰況很激烈,甭管對方是人還是某些生物,總該留下些血跡甚至屍體吧?
但我們眼前,除了這支打撈袋,便什麼也沒有。
順著彈痕的發散方向,我們一行人四散分開,保留統一的位置,逐漸向前推進,很快,我就發現前面沒路了。
在我們眼前,是一面密封的礁石壁,完全沒有道路。
不,確切來說,或許有一些通道,但都是不足半米的氣孔,也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為的,這麼小的氣孔,別說胖子,恐怕這裡身材最瘦的灰老鼠都鑽不過去。|哈十八
德國人面面相覷,嘴裡嘰裡呱啦說著什麼,最後其中一個德國人走到我跟前,對我說了一串德文,‘張禿頭’翻譯道:“他認為我們走錯路了,應該回到之前那個分岔口。”
之前的分岔口?就是那個只有王八能鑽的洞?
我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看著德國人認認真真的表情,深切覺得,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眼皮都沒抬,對‘張禿頭’道:“告訴他們,如果想就此分道揚鑣,沒有任何問題。”
張禿頭說了一串德文,那個德國人神色便不善了,又對著張禿頭說了一連串,片刻後,張禿頭搖頭道:“他說你們的裝備要留下。”他指了指我們一行人腰間的打撈袋,那裡面裝的是小型火器與食物醫院,是海底活命的東西,沒有這些,我們只能乖乖穿著潛水服回家。
胖子怒了,罵道:“他孃的,這小子想找死是不是?”事實上,我們的所有裝備,確實都是由德國美女提供的,這些德國人又對我們防備很深,如今要散夥,自然想拿回自己的裝備。
那個德國人看出我們臉色不好,又對著‘張禿頭’說了一串德文,‘張禿頭’翻譯道:“他說,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但潛水裝備歸你們,你們可以回到船上。”
灰老鼠和同子十分機警,一見這情況,知道鬧僵了,立刻一左一右退到我身後,手按著打撈袋,一幅隨時可以開火的架勢。
事實上,我們人手有限,在這種情況下打內戰消耗人力,是件很不明智的決定,況且這幫德國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但比較與我們沒有生死大怨,犯不著在這海底火拼。
三個德國人立刻緊張起來,紛紛將手摸向腰間的打撈袋,但他們明顯也不想開火,因此沒有直接掏槍,只是警戒的看著我們,隨後其中一個人朝‘張禿頭’丟了個眼色,示意他也別傻站著。
我暗自好笑,心說這位影帝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這時候向他求援,不是傻蛋是什麼?
誰知就在這時,‘張教授’後退一步,慢悠悠的站在了德國人的隊伍中,對我們道:“小吳同志,大家都是好夥伴,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傷和氣,我看你們還是回船上,這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我雖然是文化人,但槍法還是不錯的。”
我愣住了,不僅我,連胖子都罵了句粗口,直接吼道:“小哥,你什麼意思?”
‘張禿頭’沒有對那句小哥表態,既不承認也不否定,用很欠揍的表情聳了聳肩,道:“沒有什麼意思。”一邊說,他一邊從打撈袋裡摸出了手槍,隨著他得動作,兩房人馬幾乎同時掏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互相指著。
我說不上來此刻心中的感覺,只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但片刻後,我便壓下心中的情緒,看著‘張禿頭’道:“小哥,我不知道你這次來有什麼目的,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