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縮包也更新換代了,更方便咱們攜帶,擱以前,啃半個月壓縮餅乾也沒見你抱怨的。”
胖子道:“餅乾是餅乾,生活條件不一樣了,咱們就要有點追求……你聽?”胖子止住話頭,示意我聽周圍的動靜,黑暗裡,只聽得見鳥鳴風動,不過那鳥鳴聲比較集中,似乎都在靠左的地方。
那邊我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似乎稍微茂密些,大概因此引了不少鳥築巢。
我說:“你要想聽鳥叫,去秦嶺、去大興安嶺,我保管每天都不聽重樣兒的。”胖子讓我少扯蛋,從裝備包裡摸出一雙幹襪子套上,便擰出槍道:“辛苦了這麼幾天,哥哥我給你改善改善伙食,你等著。”說完,便支著手電筒,往鳥叫的地方去了。
我不得不佩服胖子老當益壯的體力,雖然我也覺得王老五牛肉吃膩了,但也不會為了吃一點兒肉,大半夜的折騰,現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快點兒睡一覺。
如今胖子去了,我也不好直接睡,便打著盹兒等他回來,片刻後,便聽到了兩聲槍響,驚起大片飛鳥,約摸二十來分鐘,胖子拎著兩隻已經洗剝乾淨,不知什麼名字的大鳥回來,我看那鳥上鮮血全無,洗的十分乾淨,不禁問道:“那邊有水?”
“有。”胖子說那邊有一個大湖,應該是地下水匯聚成的,湖形狹長,看走勢,另一端似乎是直朝那處斷山口去的。
這個發現可不得了,因為我們現在要想去那處斷山口,先就得翻過這片亂石坡,然後依山而走,但現今這裡出現一個大湖,恰好就是一條捷徑。
我想著能不能扎個簡易的筏子蕩過去,至少能省半天的路程,便細細詢問胖子,那湖周圍的地形。
胖子一邊烤鳥,一邊道:“你想到的,胖爺我早想明白了,那大湖就位於亂世林裡往前一段,兩邊都是高地,一邊靠山崖,一邊臨亂石林,湖水挺深,咱們如果走路過去,明早啟程,估計要晚上這個時候才能到山口,但如果扎筏子,中午應該就能到。”
這周圍都是小樹木,砍伐容易,現成的裝備我們都有,況且扎木筏這種事,沒做過的人覺得很難,對我和胖子來說,卻是順手拈來的事,之多個把小時,便能扎出一隻。
況且我們是急用,不求舒坦,只求能浮起來前進就行,因此我和胖子商議好,吃完烤鳥就休息,明天早早起來扎木筏,爭取在明天中午時分到達,將張棠瑞等人徹底甩在身後。
這汪湖水比較隱秘,除非張棠瑞等人後來的路線與我們完全吻合,否則,他們只要在接下來的前進中,歪了一絲半點,恐怕都不會發現這條捷徑,這樣一來,我們的距離就拉的很開了。
原本我們就因為提前出發以及馬匹而佔據優勢,這樣一來,優勢更大,張棠瑞等人,只怕要跟我們落下兩天的差距,這兩天,只要不出意外,足夠我們領先進入了。
由於這地方不是深山,林木也稀疏,因此當晚我們沒安排守夜,只在火裡灑了些驅蟲的硫磺粉,便和衣睡覺。
迷迷糊糊睡到下半夜,我隱隱尿急,想起來放水,但由於累的狠了,完全不想動,便一直憋著,但這樣憋著尿睡不熟,翻來覆去,我便撐不住,準備起了撒完尿再睡,走到林子裡放水時,我突然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聲音隔的比較遠,但聽方向,似乎正在朝我和胖子所在的地方過來。此刻萬籟俱靜,遠處的響動雖然輕,卻顯得尤為明顯,而且聽聲音,這不像是什麼獸類行走的聲音,而是鞋子踩著石頭上的聲音,數量似乎還不是,顯然是有人過來了。
我正捏著命根子放水,頓時抖了兩下,心說不好,張棠瑞的人難道追上來了?
這、這不可能啊!即便他們是鐵打的,連夜趕路,但也不會那麼巧,在到達山腳時,恰好與我和胖子走同一條路線啊?
即便我們的方向是一樣,但如果行進的路線有區別,那麼我們就應該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即便是往同樣的方向延伸,也不該有交匯點才是。
難道這裡還有其它人?
我整個人睡意全無,提溜起褲子,連忙將胖子叫起來,他還在說夢話,嘴裡一個勁兒叫著妹啊雲啊之類的,我搖了他兩下,他還不賴煩,將我的手給拍開了,情急之下,我直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把人掐醒了。
胖子罵罵咧咧,說要宰了我,我道:“你聽聲音,有人過來了。”
胖子止住話,側耳一聽,神情頓時就變了,道:“姓張的?他們神了!”
我道:“甭管是誰,咱們不能暴露,先撤。”我和胖子三下五除二收拾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