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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看的是正中央的一副壁畫,壁畫裡的人都上了大紅的漆,一排排如同侍衛的人,正抬著一具棺材進入一個黑暗的地方。
一看到那口棺材,我頓時就明白過來,這裡的壁畫,應該是描繪的墓主下葬的場景,因為壁畫中那具紅漆變蟒大棺,就是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一具。
壁畫的盡頭處,畫了一條黑龍,用黑色的顏料渲染,似乎壁畫的那隊人馬,抬著棺材走入了黑暗中,走向了那條黑龍。
我頓時覺得有些納悶,如果是描繪下葬的場景,壁畫的盡頭處,所描繪的應該是龍隱峰的情景,怎麼會變成一條黑龍?
緊接著,我繼續往下看,第二幅壁畫,是下棺的場景,墓主人被放進了主墓室,墓室十分大,託棺臺四角處,還有四隻仙鶴,彷彿要騰空而起。緊接著,送葬的人點燃了墓室裡的長明燈,石門一扇一扇的開始關閉,一支送葬隊伍,從主墓室開始往後退,退到第二宮,緊接著便是第三宮。
第三宮是有兩間墓室構成,正中央的墓室是空的,擺放了許多器皿,旁邊稍小的墓室裡,擺放了一些兵器。我看到此處,不由呆了一下,這兩間墓室,不就是我們先前打探過的地方嗎?、
不、不對!明明有三間墓室,為什麼壁畫上只畫了兩間?那我和趙旺現在所處的墓室,究竟算什麼?
趙旺顯然也發現了,他臉色刷的變白了,聲音驚恐道:“邪哥……這間墓室是不存在的。”我心中劇烈的跳動起來,旋即瞪了他一眼,道:“別瞎說。”緊接著,我開始往下看,第三宮的後面,便是我們之前所經過的鬼道,鬼道的盡頭處,是兩間密室,而密室的旁邊,則用虛線畫了一條筆直的通道。
虛線?為什麼要用虛線表示?
難道那條通道是隱藏起來的?
最後一幅壁畫,送葬的人已經出了墓室,他們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赤裸著上身,緊接著,有一個頭戴鳥面具,身材高大的人,似乎在對他們背上做什麼手腳,好像是在刺一種紋身。
我心中一動,道:“趙旺,脫衣服。”
“啊?邪、邪哥……做什麼。”我沒理他,直接撩起他那件已經黑乎乎的白體恤,緊接著,在他背部的正中央,赫然有一個變形的文字。
半晌,趙旺大約知道我的目的,弓著背道:“我們寨子裡的人都有,據說這是守陵人的標誌,好像是什麼文字,不過現在我們寨子裡已經沒人知道了。”
“文。”我道:“這是一個變形的‘文’字,如果我沒估計錯,這間墓的主人,名諱中應該有一個文字。”趙旺喃喃道:“文?”緊接著,他苦笑了一下,道:“現在知道有什麼用。”
他目光看向最後一幅壁畫,道:“這些人裡,就有我的祖先。邪哥……你會不會覺得很可笑,現在這樣的社會,還有我們這樣一群人,就像與這個時代脫軌一樣。如果不是我阿爸,或許我現在還懵懵懂懂的活在大山裡,接受洗腦一樣的守陵教育,然後把這個教育,再洗腦一樣的教給我的下一代。”
古代統治者,為了守陵的人一代一代傳承下去,會事先對第一批人進行洗腦,他們大多選擇不識字的人,然後灌輸一種守護陵墓的思想,讓他們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到最後,守護陵墓會變成和娶妻生子一樣的自然規律,然後一代一代的保留下去。
就像秦嶺那些猴子與螭蠱一樣,在前人設計的生存環境中,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我嘆了口氣,道:“至少你沒有被洗腦,現在別想那麼多,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怎麼出去?”趙旺眨了眨眼,道:“出去?”
“不錯,你看……”我指了指牆角,那裡有一堆碎石屑。
趙旺遲疑了一陣,道:“這是我們之前鑿出來的碎塊?”我看著他懷疑的模樣,不由覺得頭大,這小子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不錯,是我們之前鑿出來的碎屑,碎屑還在,但牆壁上的洞口卻消失了,而且,之前墓室裡的氧氣明明已經消耗光了,但現在空氣卻重新流通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他皺了皺眉頭,顯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這說明,在我們昏迷的時候,這間石室發生過變化,這個變化,伴隨著空氣的流通,也就是說出口曾經開啟過。”
趙旺總算明白過來,恍然大悟,驚喜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能找出這間石室的變化,就可以出去了?”我沒吭聲,跟這種第一次下斗的菜鳥交流太多,我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