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背對著我們,擺了一個很奇怪的造型,雙腿張開,雙臂垂直,一動不動,就像是跳機器舞時的起步動作。
我心道:這胖子難不成還有心情跳舞?
這時,就聽見胖子一個勁兒叫:“天、天真同志,快來看,***封建主義,太腐敗了。”我和老胡立刻湊上去,隨著手電光一晃動,眼前頓時出現了黃燦燦一片,我呆住了,是黃金。
人類對於黃金,天生就有一種敏銳,打個比方,一堆黃金和一對比黃金還貴重的沉香木放在一個人面前,那個人的視線,絕對會停留在黃金上,即使旁邊那堆東西,價格比黃金更貴。
我揉了揉眼,頓時也被晃花了,只見這是一間石室,確切的來說,是一個被改造為石室的石窟,形狀很不規則,像一顆畸形的土豆。
一進入墓門,兩邊是一排人俑,人俑是道童的造型,梳著兩個包頭圓髻,大多都倒在地上,有些摔的四分五裂。就在石室的正中央,有一個鐵鑄的圓形丹鼎,三足雙耳,上面雕刻著道家的一些卦爻,我看不出什麼門道。
而那些黃金,就盛放在丹鼎裡,丹鼎原本是蓋了爐蓋的,但這裡不知道曾經受過什麼衝擊,丹鼎已經倒下了,裡面的黃金飾品順勢散出去,鋪成了一條黃金大道。
我的手電光射過去,晃的我眼睛都花了,金磚、金球鏈子、還有純金打造的葫蘆,沒有看到任何珠寶,全是黃金。
胖子道:“這老粽子肯定是個黃金投資顧問,死了都不忘老本行。”說完,趕緊抽出腰間的摸屍手套,撿了幾塊金磚往裝備包裡塞,一邊塞金磚一邊道:“這老粽子害得我們這麼慘,不倒了它的鬥,就對不起咱們摸金校尉的名聲。”說話間,裝備包已經沉甸甸的了,我趕緊道:“差不多了,別忘了咱們的目的,等你六天之後詐了屍,再多黃金有個屁用。”胖子也不知有沒有聽我的話,他突然看著其中一塊金磚,道:“天真,你看,這上面印的什麼東西?”
老胡順勢湊上去一看,嘶道:“這落款是官印,估計這些東西原本是給上面那位王爺陪葬的。”
胖子道:“那敢情好,合著這還是位同行,那我們就更不能客氣了。”我提溜著胖子的衣領拽他起來,道:“我沒讓你跟它客氣,反正我們早晚也要對它不客氣,不過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裡陪那老粽子,最好趕緊走。”
胖子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包裹,鼻子裡哼了口氣,道:“要倒斗的都像你這樣,祖師爺早就的起屍了,哪次下鬥不是胖爺帶東西出來,否則你那小鋪子早倒閉了。”
我一想還真是,這幾年下鬥,我愣是沒倒騰出正經東西,每次都是胖子順手撿的漏,然後摸出來分的,想到這兒,我沉吟一聲,看著胖子的裝備包,道:“好像還可以再裝一些。”
胖子拍著我的肩膀,道:“總算開竅了。”又撈了幾根金球鏈子,我們一人脖子上掛幾條,接著便往裡面走。
這是那個方士的墓,除了中央那堆黃金,就沒有什麼別的值錢的玩意,在石室的旁邊,我們發現了一道被破壞的暗門,同樣的,暗門呈現出一種被大力所撞毀的狀態,門後面是一條墓道,胖子道:“總算從那石窟窿裡出來了,還是墓道有親切感。”
我指了指墓道上面的暗弩道:“親切個屁。”
那些弩箭全部射在地上,顯然,這條墓道里的機關已經被觸動過了,而且最奇怪的是,順著手電筒的光芒,還可以看見墓道上鋪著一層白色的粉末物質,一看到這種粉末,就勾起了我不好的回憶,因為這上面鋪的,也是和張家古樓裡一樣的強鹼。
“***,怎麼又是這些東西,難道這是樣式雷的墓?”胖子一看到地上的強鹼粉末,頓時就慫了,顯然,對於這些東西,他印象並不比我好。
我道:“這是明朝鬥,幹樣式雷屁事,古代人民防盜的手段都是一脈相承,就像那些暗弩,哪個鬥裡都有,再說了,樣式雷是個建築學者,又不是算命的。”
我一邊說,一邊從裝備包裡抖出了那塊雨布,用匕首將布分成三塊,其中,胖子一個人就佔了三分之二。
我道:“先把面板保護起來。”接著指了指墓道上方複雜的機關結構,道:“這些強鹼應該是觸動機關之後,從上面灑下來的,現在機關都已經被毀了,咱們只要小心行動,應該沒有大礙。”
很快,我們三人將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開始順著這條佈滿強鹼的墓道前進,整條墓道里的機關都已經有發動過的痕跡,除了強鹼和暗弩,甚至有些石壁比較薄弱的部分,還有散發性的紋路,像是被什麼有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