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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葛摩是從生至死都生長在海底礁石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浮到海面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船停泊期間,深海下的‘葛摩食肉黑藻’曾經人為的遭到破壞,使得大量食肉藻脫離礁石,浮上海面,又恰好纏住了船隻。
我將自己的分析說給胖子聽,胖子一拍手,道:“不愧是胖爺的兄弟,跟我想的八九不離十,所以依我看,那些食肉海藻應該是雷小子乾的,所以說,你要找的那個島鬥,肯定就在這附近。”
那兩個德國人見我和胖子說了半天也沒搭理他們,其中一個憋不住了,起身衝我鞠躬,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串德文,胖子道:“他們是來道謝的。”
我這時候哪有心情跟德國同胞交流感情,兩人牛頭不對馬嘴說了半天,兩個德國人才一臉感激的走出了休息室,我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繃帶,問胖子傷得重不重,他說只是皮肉傷,關鍵在於消毒,讓我別擔心,休息個兩三天就能好。
我一算時間,大概明天晚上就是潮汐出現的時候,到時候沒準還得穿潛水服下水,哪有休息的時間,便招呼胖子,道:“要想身體好的快,必須補充足夠的營養,快,出去弄些吃的,海參最補,去給我釣兩隻上來。”
胖子罵了句娘,道:“胖爺我聽過釣章魚的,就是沒聽過釣海參的。”他出去一趟,半晌後,端來了一盆魚頭火鍋,我沒想到胖子這麼賢惠,目瞪口呆之下,感動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拉著他的手,感覺喉頭有些哽咽,道:“胖子,我就隨便說說,其實你給我弄幾塊壓縮餅乾就行了,這麼麻煩,我多不好意思。”
胖子甩開我的手,分了筷子,道:“少裝,咱們明天下了鬥,以後還能不能吃到活人的飯菜都說不準,既然到了海上,不趁機會把海鮮吃個夠,除非我傻。”
胖子為了照顧傷患,做的清湯魚頭,我倆躲在休息室吃了個痛快,一大塊魚頭,不消半個小時,便被消滅的乾乾淨淨,胖子還不解饞,說你等著,我外面還架著四隻魚竿,沒準真能釣出海參來。
海參都是生活在海底,釣出來的機率不大,但我不想打擊胖子的積極性,便讓他去釣魚,自己躺在床上修養。經過白天的事情,德國美女認為讓船自由漂泊有一定危險性,便讓舵手啟動馬達在海域周圍巡視打轉。
如此,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已經可以下地走路,除了感覺皮肉痛以外,到沒有傷及筋骨。
天空的月亮斗大如銀盤,將海面照的矇矇亮,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的八點鐘,海面的海水,彷彿受到什麼牽引一樣,有規律的晃盪起來。
我們船上的探照燈全部調到最大,德國美女也分配好人手,留下一個德國人和那個中年婦女看船,還有三名德國傷患,剩下的四個德國壯丁,已經穿戴好了潛水裝備,隨時可以下水。
我這邊的人,同子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堅持要跟著下水,剩下的四個人灰老鼠、小鬍子、大痣以及那個姓聶的夥計,這一次行程兇險,我之所以帶這些人,一來是因為當初有大量裝備,二來也是為了行船與應急,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帶著這幫年輕人下去冒險。
因我而死的人已經太多,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揹負幾條人命。
站在船頭,我看了看同子,他目光堅定,說一定要下水找二叔,否則對不起啞姐的交代,更對不起三叔當年的照顧,我見他去意已決,便沒有堅持,吩咐剩下的人,如果海島露出來,除了同子,所有人都留在船上。
大痣幾人面面相覷,雖然意外,但估計也有貪生怕死的想法,因此沒有反駁,倒是灰老鼠十分機靈,他眼珠一轉,便道:“吳哥,你可太偏心了,憑什麼帶著個瘸子下去?”他指了指同子。
同子怒了,罵道:“誰是瘸子,你小子找抽啊。”
灰老鼠滿不在乎,道:“說的就是你。”他緊接著對我道:“吳哥,我也下去,不是為了二爺,是為了你,在車上你救了我一條命,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你要是拒絕,我就直接從船上跳下去。”
胖子樂了,道:“嘿,還沒見過爭著送死的,我說天真,你就別婆婆媽媽的,這小子挺好玩,帶著下去,要摸了明器,也好多個人抬。”
我看灰老鼠雖然滿不在乎,但意思卻很堅決,只得嘆了口氣,勉強答應了。
此刻,海水如同遇到了什麼排水機器一樣,不斷往外湧,幽暗的海水被海底的壓力托起,形成了一堵鋪天蓋地的水牆,緩慢而有力的向前推進,使得我們的船,處於一種逆流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