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隨著耽誤的時間越來越久,我的思緒也越來越亂,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獲,我幾乎有種抓狂的感覺,胖子忍不住開始罵娘,踢那些屍體撒氣,納西白骨被胖子一腳踹過去,頓時散了架,一顆帶著鋼盔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到了我腳邊。
雖然都是人類,但對我這種從小接受愛國教育的人來說,一見著小日本就覺得來氣,那頭顱滾到我腳邊,我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接著,它又咕嚕嚕的滾到了牆角。
那地方,也散落這幾具日軍的屍骸,就在看到那堆屍骸的一瞬間,我腦海裡突然咯噔一下,頓時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
這裡的屍骨都是整的,即便有缺,也大多數是身首分家,其餘的屍體,要麼就是關節全部折斷,但即使折斷了,也依舊被軍服裹著,一眼看去,屍骨都很完整,但牆角那一堆屍體,卻是零零散散的,如同被什麼人踢過一樣。
胖子確實也在踢屍體,但他踢的是我左手邊的屍骸,根本沒往那裡去過,那麼那些屍骸是誰動的?
先前我們尋找機關,都避開了日軍的屍骨,此刻我一看到牆角那對碎裂的屍骸,頓時清醒過來,不錯,我們還遺漏了一些位置,比如那些屍體下面。
想通了這一點,我立刻衝胖子比了個手勢,示意他消停一下,緊接著,他和老胡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我指了指那些屍骸,冷靜道:“下面還沒有找過。”
胖子一拍腦袋,反應過來後,立刻抄起手中的槍,將那些屍骸如同挑破布一樣挑開,我則是直接向著那一堆已經雜湊的屍骨走去,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幕場景。
悶油瓶進了墓室,為了引開雙頭煞,先放血,趁著放血的功夫,他極快的找到了機關,接著將機關處的那些屍骸一腳踢開,啟動機關,扯著青銅鏈條,將那雙頭煞扯入了機關後面。
這雖然是我想象的場景,但這一幕,很有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強行鎮定心神,接著開始去翻那些散落的骸骨,在它們周圍,大約有十多塊墓磚,這是我們沒用打探過的。
這裡沒用什麼凸起的機關槽,那麼啟動的機關,一定是藏在這些墓磚裡,啟動墓磚,必定是一個施力的過程,比如踩到其中一塊墓磚,啟動裡面的機關扣。
胖子那邊一無所獲,很快和老胡聚集到我這邊,三人將十多塊墓磚摸了一遍,但令人失望的是,這些墓磚紋絲不動。我不禁有些失望,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專業能力不及格。我這幾年踩雷無數,對於機關的認識,大多來自於自身經驗,但此刻,我的經驗卻不管用了。
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著急,所謂關心則亂,此刻他倒是比我和胖子都要鎮定,片刻後,老胡道:“吳邪,你覺得張小哥剛才是在這裡啟動機關的?”
我不明白老胡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現在根據這裡所展現出的環境看來,悶油瓶最後一次停留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現在這裡。
老胡見我點頭,便放下裝備包,很快,他從裡面掏出了一根開棺的鐵鑿,然後解釋道:“既然你確定張小哥是在這裡啟動機關,那麼機關的開口,就是這裡無疑了。墓磚的啟動方法,往往是靠壓力,但現在我們壓了一圈都沒有動靜,很可能是因為,這是一個一次性機關。”
“一次性機關?”
“不錯。吳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兩間墓室的解構非常不合理。現在咱們所處的墓室是封閉的,相連的那間墓室也是封閉的,也就是說,這裡原本就是一個封閉的密室。”
封閉的密室……
我瞬間醒悟過來,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不錯,一個鬥裡,不可能莫名其妙多出兩間墓室,那麼這兩個封閉的密室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它的道理。
想象一下,如果有盜墓賊進入陵墓,不小心踩中機關,而進入這間墓室,那麼結果會是什麼?
不用腦都能知道,那個盜墓賊必然會被困死在這裡,簡單來說,這兩間墓室,原本就是一個只進不出的機關,就是用來困死盜墓的人,而那些日本軍人,在那位大義同行的帶領下,直接將地道挖進了這個密室內,而事實上,這間密室只能從陵墓的內部開啟。
但這種機關也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在建築這間墓室的時候,埋機關的人要想從密室出去,必須事先留下兩個活口,這樣才能在墓室竣工後,透過這個活口離開墓室。
根據機關的設定不同,活口可以啟動的次數也就不同,而悶油瓶在情況危急之中,很可能啟動了最後一個活口!換句話來說,如果沒有日軍挖開的那條地道,我和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