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件事。
我怎麼給忘了,悶油瓶當初,可是搭了德國人的船啊。
他假扮張禿子,但這次任務對於德國勢力來說這麼重要,上船的每一個人,必然都會有備案,悶油瓶即便扮成張禿子,他是靠什麼登上德國人的船的?
德國人憑什麼相信他?
我覺得事情很不對頭。
一開始,悶油瓶跑出去追小龍女,我想當然的以為,悶油瓶是為了去奪回尼日婆顯牌,但現在越想我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這件事……怎麼種透著一股怪異的感覺?
究竟是哪裡怪異,我又想不出來,但可以肯定,悶油瓶之前追出去的原因,肯定和我最初想的不一樣,不僅僅是因為尼日婆顯牌的關係。
我吃透了這裡面的古怪,立刻放棄尋找根本不存在的機關,道:“順著繩子,咱們爬。”路人甲那邊沒我們這麼多想法,他們已經爬了一半,打著探照燈上去,已經只能看到那個黑衣大漢的屁股。
我怕路人甲上去之後玩陰的,萬一直接把繩子割斷了,我們要想爬上去,恐怕要費好大一翻功夫,當即,我將二叔捆在自己的背上,由胖子打頭,一行人開始往上爬。
這繩子做工精良,裡面夾著鐵絲,可以承受很大的重量,我們雖然人多,但這點重量還不在話下。
由於我們緊跟在後頭,因此和路人甲他們拉開的距離,一直保持一種平衡,只要一抬探照燈,就能看到黑衣大漢聳動的屁股。
這條豎井十分高,我兩隻手臂都打顫,也不見到頂,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一抬探照燈時,突然發現離那黑衣大漢的屁股近了一段距離。
怎麼回事?
我愣了一下,心說難道是路人甲他們停下來了?
他們雖然停,但我們沒有停,很快,我們趕上了路人甲,一條一條繩子上一長串螞蚱掉在一起,然而這時我也看清了,在我們頭頂上,竟然有一個鐵網。
那是有方形鐵柱組成的鐵網,鐵網上還蓋著鐵板。
路人甲用手推了一下,似乎沒能頂動,緊接著,他朝下伸出手,下面的黑瞎子雖然虛弱,但還是麻利的遞上去一根撬子。
我一看這鐵板就明白了,估計這鐵板外面,應該也是一個密閉系統,這鬥裡氣孔密佈,難免有些氣孔直通海水,為了不破壞鬥裡的密佈結構,就必須要人為的製作密閉系統,進行排水工程,如果我沒有估計錯,上面應該是一條水道,而這條水道,很可能連線著外界。
鐵板是密封的,沒有被開啟過的痕跡,事到如今,我幾乎可以肯定,悶油瓶和小龍女根本沒有爬上來,最詭異的是這條繩子,究竟是誰懸在這裡的?
鐵板沒有開啟過,說明小龍女當初也不是從這裡下來的,那麼這條突如其來的繩子,還是礁石上的血跡,究竟是誰留下的?
最主要的是,悶油瓶他們呢?
即便他們是透過某些機關離開的,那機關總該有個影兒吧?
我心知不對,於是沒有去關注路人甲撬鐵板的動作,而是打著探照燈觀察周圍的井壁,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一個黃鼠狼大小的洞口。
那應該也是一條氣孔,但以人的體型來說,是絕對鑽不進去的,但就在那個洞口的邊緣,卻有一個人為留下的記號,那是悶油瓶的記號,我再清楚不過了,記號有些凌亂,看得出來,當時情況很緊急。
我看著那個狹小的洞口,瞬間就反應過來……***,我怎麼忘了,悶油瓶有縮骨功!
但他鑽這個洞幹嘛?
難道……難道真正的秘密通道,不是我們頭上的排水口,還是這個氣孔洞?如此說來,小龍女豈不是也會縮骨?否則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震驚的去戳胖子的屁股,胖子一看那個洞,顯然也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半晌才道:“原來……他們還是夫妻檔。”
去***夫妻檔。
我覺得自己簡直要抓狂了,我自喻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看人早已經八九不離十,但這個德國女人,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演戲真他媽演到家了!
難怪悶油瓶會那麼火急火燎的追出去,看來我小瞧了德國美女,如果她真有縮骨功,那想必手頭上的功夫也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再次想了想雅布達的經歷,那一次死了那麼多人,連張博士都遭難,唯獨這個德國女人活下來了,我一直以為是運氣,現在看來,真是大錯特錯了。
在那種情況下,沒兩把刷子怎麼可能。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