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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骨悚然。

抬起腳來,卻又什麼都沒有。

深衣驚了下,又大膽地探腳進水,果然還是有東西!

細細感受了下,她恍然大悟——

這裡養了一池的七葉琴精!

七葉琴精如此稀有,這可是滿滿一池子的無價之寶啊!

能長這麼多的七葉琴精,可見這水質極好。池中水看起來是活的,應該與一剎海相通。

也就是說,這偌大的一片一剎海,都是可以直接喝的水……

深衣兀自出神想著,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一雙玄色描金官靴踏在了她身旁的小徑上。

她愣愣抬頭,驚喜脫口道:

“張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搜狗很智慧地打出了“漲工資”⊙﹏⊙b

☆、張生

來人約莫二十六七年紀,峻眉朗目,一襲天青錦繡圓領官袍襯得身形挺拔如劍,正氣浩然。

深衣沒料到這鳥都懶得來拉泡屎的湖心苑竟會有人來,還是個熟人。歡歡喜喜地把白瑩瑩的小腳丫子在褲子上蹭幹了,趿拉著鞋子迎過去:

“張公子,原來你是個官兒呀!”

歪著頭看清楚了那緙絲方補子上繡的白鷺,笑嘻嘻道:“還是個六品京官兒哪。”

這人名叫張子山。

深衣尋四哥不得,轉而計劃吃遍京城。

結果在人多得有如過江之鮼的昇平樓,她這個身著異鄉之服、花錢大手大腳的小丫頭就被偷兒盯上了,還不止一個。

一個摸了她的錢袋,還一個搶了她裝著船圖的小包袱,分道兒跑了。

深衣大罵中原賊子狡猾狡猾的,衝去抓搶她小包袱的那人。那人竟有些身手,泥鰍一般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深衣正急時,一名玄衣公子在前面將那賊子攔下,同那人交起手來。

深衣去奪包袱,孰料那賊子死不放手,竟把包袱皮兒給扯斷了。船圖散在地上還被踩了幾腳,氣得她不顧江湖道義,跳上去欲揍那賊子。賊子見勢不妙,落荒而逃。

深衣與那公子同時彎腰拾圖,一起身便撞了頭。

公子忙後退道歉,雙手將船圖奉還給深衣,垂目不多看深衣一眼,十分的彬彬有禮。

深衣揉著頭,暗暗讚歎,這才是禮儀之邦的禮儀之人哪。

她嘻嘻笑著:“我本不是中原女子,公子無須因我拘泥這些虛禮。公子出手相助,我當好好答謝公子才是。”

對著這樣一個有禮貌的公子,她斟酌著說話得文縐縐些才不至於嚇跑了人家。

禮貌公子禮貌地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又拱手道:“既然完璧歸趙,在下告辭了。”

深衣心道:哈,還真是四個字四個字說話的。

“我叫朱深衣,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那公子還沒說話,旁邊的小二拿著賬單過來了:

“這位姑娘,一共是二十四兩白銀,煩請姑娘先結賬再用餐。”

“……”

深衣這才想起來她叫了一桌山水八珍,還沒付賬。

糟糕。

深衣摸摸全身上下,除了一對珍珠耳環,一把匕首,幾張船圖,再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我的銀子方才在這裡被偷了,我能先押這把匕首給你麼?一個月後我一定付賬。”

這把匕首是爹爹送給她的成年禮,乃南極玄鐵所鑄,價值不菲,別說抵這一頓飯錢,把這昇平樓買下來都綽綽有餘。

深衣萬分誠懇,小二卻是個不識貨的。看著這把烏沉沉的匕首,不悅道:“姑娘,我們樓前斗大的字您不識得?概——不——賒——賬。再說了,您這刀上也不鐫字,我大天朝禁武令,不鐫戶籍的利器都是要被沒收的。”

深衣急了:“那我怎麼辦?我就是沒錢,你難道要拉我去送官?”

小二一板一眼道:“照我們昇平樓的規矩,吃霸王飯的,要在我們樓裡做工抵賬,一個月二兩銀子。我們東家是有身份的人,你也別想溜了。”

深衣心道:他奶奶個熊掌雞大腿……那豈不是要做一年的小工?黃花菜都涼了……難怪這小二看她這麼不順眼,自已一頓飯吃掉了他一年的工錢。唔,以後要厲行節儉。

這時卻聞那禮貌公子道:“這位姑娘的飯錢,記在我賬上罷。”

小二:“啊?”

禮貌公子道:“就這樣罷。”

小二不平地看了眼深衣,似是不滿意她有這樣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