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便遮蓋住了整個天空。
光尊者卻目帶驚懼之色,不可置信的低呼道:“四翼天龍,是傳說中三大聖獸之一的四翼天龍,想不到你居然成功召喚出你們天龍一族最為強大的神獸。”
青雷真如漠然不語,只是仰天望著幾乎遮蓋了整個天空的龐然大物,眼中卻射出一股決然的神色。
“白無極,明日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
白無極佇立在詛咒神殿的屋頂之上,目光蕭索的望向不遠處的鉛色天空,灰色的雲團在空中綿延無盡,雷霆風暴蘊藏其中,不時劃過一道道白色的光痕。
在九幽鬼境,這樣的天氣是極為平常的,但對於白無極來說,他最討厭這樣的陰霾天氣,因為這樣連綿而又溼冷的天氣對於他來說,就如同一團火焰,能夠照亮他心底最深處的隱秘,一些痛苦而又不得不去回憶的悲慘往事。
七百年前,他不過是一隻弱小的妖獸,雖然他天賦異稟,但實力一般,僅僅靠著本能在戰鬥,在危機四伏、強者輩出的九幽妖界,他什麼都算不上,今日不知明日的死活,就如同一隻卑微的螻蟻般艱難的生存著。
他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和來歷,沒有族群的保護和技法的傳承,如同一個幽靈般飄蕩在九幽之中。
如果不是遇到玄黃,那個一身黃衫罩體,臉龐如溫玉一樣爾雅的鳳族男子,他只怕永遠也無法得知自己的身份,也永遠無法開啟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貪婪**。
觸控了權力與**之門的他很輕易的便陷落了進去,在殺戮與征戰中不斷的成長強大,又在強大之後學會享樂與奢華,從而一再的墮落,紙醉金迷,鐵馬金戈的生活一晃就是兩百年。
五百年前,當那個身穿黃衫的男子再次站在自己身前,告訴自己那個驚天的偷襲計劃之時,他依稀記得,自己當時完全驚呆了,但也只是一瞬,一瞬過後,他就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出手暗算了那個一直待自己還算厚道的妖族皇者。
他依然記得,出手的那天涅槃宮上烏雲密佈,四野的大風陰冷連綿,一如此刻的九幽鬼境。
不知為何,思緒走到這裡,“白無極”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魅,你在擔憂什麼?”
一個溫雅的男子聲音在其身後響起,打斷了他連綿的思緒。
白無極轉過身來,入目是一張極為優雅的臉龐,高貴而又美麗,淡雅的笑容鐫刻在他的嘴角上,完美的不帶一絲瑕疵。
白無極望著這張完美的臉龐,目色中閃過幾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如常,說道:“沒什麼,玄黃,以後還是不要喊‘魅’這個名字了。”
說罷,他轉過身去,只留給對方一個冷漠高大的背影。
面容優雅的男子忽的展顏一笑,淡淡的說道:“不管你如今是什麼身份,你始終是那個‘魅’,即便你能涅槃重生,再次換一個新的身份去奪得妖皇之位,你還是那個‘魅’,在我心中是不會變的。”
白無極的身子微微一震,語出陰冷的回道:“玄黃,我說過,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了。”
黃衫男子不置可否,只是淡然一笑,一步跨到他的身邊,目光悠遠的望向遠處鉛色的天空,淡淡的說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明天就是白無心召喚‘妖尊’的日子了,我想你也該做好準備了吧,如果出了紕漏,無法吞噬‘妖尊’的真元,只怕你很難度過每千年一次的‘鬼鳳之劫’。”
白無極冷然一笑,手掌一翻,不知何時,一把血色繚繞的長劍便懸浮於他的掌心之上。
“你放心好了,不論如何,我是不會讓‘妖尊’降臨的,他的真元我一定會吸收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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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不斷有冷風颳過,陰測測的,如同無形的刀劍一樣,似乎能將人的皮肉都給颳去。
荒蕪的土地上,黑霧始終飄來蕩去,遮蓋住了眼前的景物,不遠處,一個雄偉的宮殿在黑霧中若隱若現。
“前面就是詛咒神殿了,再過半天的光景,我們就能進去了。”
一處豎立的巨石之上,站著一個身形偉岸的大漢,他穿著一副黑色的鎧甲,身後揹負著一把巨大的斬馬大刀,頭臉藏在鎧甲裡,看不清樣貌,聲音沉如悶雷。
離他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形筆挺修長的金男子,男子容貌俊美,但眼睛始終是閉著的,也不知在思考什麼。而在金男子身邊,則是一個身披紅色獸袍的巨漢,手中拄著一隻巨大的斧頭,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