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裝作是聾子,只顧往樓上走。
嫣兒餓極了,大口大口地吃。汪浩洋就在旁邊給她倒飲料。小溪坐在嫣兒的對面,看她一副吃相,忍不住問:“嫣兒,你平時自己做飯吃的時候多還是在外面吃的時候多?”
嫣兒雖然吃的很快,但是保持著優雅的姿態,這完全歸功於媽**教育。她嚥下一口披薩。說:“和徐墨一起吃的時候就自己做的多,一個人的時候就叫外賣多。”說完,她自己就愣住了,雙手捏著一塊披薩,停在嘴邊忘記往嘴裡送。
原本都在低頭吃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汪浩洋溫柔地拍了拍嫣兒的肩,“吃吧。”
嫣兒遲緩地往嘴裡送了一口披薩,她覺得那東西變了味。
程海凝望著嫣兒消瘦的臉,眼裡忽然朦朧起來,忙低頭咬了一口披薩,遮住發紅的眼睛。
楚源沒有看嫣兒,只是用手邊的叉子戳了戳盤子裡的披薩。
小溪聽了嫣兒的話,眼淚瞬間就滾了出來,她抽動著鼻子說:“嫣兒,忘了他吧,當初我們就不看好他的。別難過。”說完就拿了紙巾擦嘴角的淚。
嫣兒沒有哭,也沒有表露出過分的傷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接著吃飯。隔了一會兒,她又說:“我不難過,他已經結婚了。”又拿了飲料喝了一口。
這一句話讓在座的人都抬起了頭。
楚源深深地看了嫣兒一眼,她的眼裡是淡定的光。
小溪以為自己聽錯了,放下手裡的杯子,盯著嫣兒問:“你說他已經結婚了?什麼時候?”
嫣兒衝她一笑,“是啊,他結婚了,就在我離開哈滿的前一個月。我還給他繡了一幅祝福的掛畫。愛情。隨時都會變的。這一刻還和一個人親親我我,下一刻別人就成了他的新娘。”嫣兒吃掉了盤子裡最後的一塊披薩。
小溪呆呆地看著嫣兒眼前的空盤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其實大家都知道嫣兒和徐墨分手了,只是都不願意觸及到她的痛處,也就一直避開這個話題,可是他們當中沒有人知道徐墨結婚了。嫣兒的話著實讓他們吃驚不小。沉默讓嫣兒清醒,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令大家心裡都不痛快,索性說開了,免得以後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
於是,敲了敲小溪面前的盤子,“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最痛苦的時候都過去了。雖然愛情不是絕對永恆的東西,可是我還是相信它。和徐墨雖然沒有結果,不過我並不後悔,那種經歷也是一種磨練。你們也不必這麼驚訝,知道他要結婚的時候,我也懵過,不過現在都過去了。以後我要是一不小心還提到他,你們不必這麼緊張,總要給我個遺忘的過程吧。”說完,她又習慣地笑了笑。
小溪的眼淚更兇了。她寧肯嫣兒抱著自己大哭一場,程海忙給她遞紙巾。
汪浩洋摟住嫣兒的肩,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裡,什麼都沒說。
楚源放下了手裡的叉子,盤子裡的那塊披薩已經成了碎末。
幾個人都沉默著,突然樓下傳來了門鈴的聲音。他們上樓吃飯的時候就鎖了門。
嫣兒掙開汪浩洋的胳膊,站起來說:“可能是應聘的,我去看看。”
“丫頭,你還差幾個人?”汪浩洋也站起來問。
“就差一個了。暫時就用四個吧,還不知道生意什麼樣呢。”
門鈴聲越來越響,嫣兒就跑步下去了,汪浩洋跟著也下去了。程海和小溪收拾了盤子去了廚房。
楚源就坐到嫣兒的小藤椅裡看著窗外的街景,幽深的眸子偶爾地轉動一下,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嫣兒跑下樓,遠遠地看到門外有一個綠衣女孩兒正趴在門窗上往裡看。
她看到裡面有人下樓,就離開玻璃,站到一邊去等。
嫣兒開啟門,門外的女孩兒和嫣兒同時開口:“是你?”然後就都笑起來。
還是嫣兒先問了話:“郝甜,你的腿好了嗎?”
郝甜向自己的膝蓋看了看,爽快地說:“早沒事了,你還記著呢。不過那天回到家以後,我還是沒逃過我老**那頓揍。咦。。。。。。”她扁了扁嘴,縮了縮脖子,嫣兒渾身抖了抖,好像自己的身上也捱了棍子。
汪浩洋這時已經認出了郝甜,他就不客氣地說:“像你那麼橫穿馬路就該揍,你老媽英明!”
郝甜打量了一下汪浩洋,也認出了他,現在他的眼裡透著威嚴。嘴角還掛著不滿,就呵呵地笑起來。
嫣兒回頭拉了一下汪浩洋,又回過身對郝甜說:“這是我朋友汪浩洋,那天你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