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是她嗎?”徐墨固執地說。
“你是說修嫣兒吧?她繡的。除了她,誰能做到!”樑子說。
“她叫修嫣兒!”
“是,一個繞嘴的名字,一個封建社會的名字。”樑子拖著長聲道。
“她自己製圖、自己製作、還說一時興起。我很喜歡這些畫,所以幫她代賣。”
“噢!”徐墨應著聲。
“一個人的靈魂可以是這樣的嗎?”徐墨接著喃喃自語。
“徐墨,你也覺得好,對不對?你這清高的傢伙,是不是感覺到了與眾不同?這些畫,和她的人?”
“這畫,你要賣多少錢?”
“怎麼也得一萬多一幅吧!不用說獨版,就算這繡工也值這麼多吧!”樑子說的有點動情。
“噢!”
徐墨走的時候,眼睛溼潤潤的,那張好看的臉很蒼白,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嚴重打擊一樣。
樑子看著徐墨的背影,心想,自己的這位發小動心又動情了。就在這個時侯,修嫣兒來了。樑子不禁抬頭看了看遠去的徐墨。
嫣兒穿著她的新作。小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上身的玲瓏,下身配了條黑色的長裙,裙襬飄逸,齊至腳踝,裙襬的下面路出一雙小小的白色圓鞋頭,黑亮的頭髮鬆鬆的編成麻花辮,繫著那條金色發繩。
“你來了,嫣兒。”樑子說話的同時也在腦子搜尋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詞語,覺得用在嫣兒的身上都不恰當。
“梁老闆,我來選些繡線。”嫣兒笑著說。
“不叫老闆成嗎?就叫梁朝偉也行,有你這仙子一樣的粉絲,我還求什麼!”樑子玩笑著說,他倒覺得“仙子”更合適嫣兒。
“最近沒有新作嗎?”樑子問。
“有啊。”嫣兒攤開手,示意樑子看自己的衣服,又給他看手裡的包包。
“你做的?”
“啊。”嫣兒點著頭。
樑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審視著修嫣兒:“嫣兒,你既然這麼擅長製作,想不想給客人定製。比如,掛畫、床品的繡制;比如服裝、包包之類?”
“不想!”嫣兒不假思索的回答。
“為什麼?”樑子有點想不通。
“原因很簡單啊,就是‘眾口難調’。你想想看,每一個人在要求你為他製作一樣東西的時候,都會有很高的期待。在這個期待中,會很自然地忽略其中的一些弊端,只想著最完美的一面。何況,人的審美各有不同。這樣的話,你就只是完成了他的要求,卻不是完成了他的期待。結果可想而知,都有不盡人意之處。偶爾遇到滿意的,那絕對是人類之中最有自知之明的極品。”嫣兒一邊說著,一邊眨動著眼睛。
“我是會做一些事,做這些事情能讓我衣食無憂,也會愉悅我的生活。我製做出來的東西可以供人欣賞、可以供人享受,但我不願意供人奴役。或許我比較偏激,但是我熱愛自由自在,你能理解嗎?”
樑子很感慨,一個小女孩有這樣的見地,難得。
“我能理解,自在很重要,就像我一樣,選擇開了這個店,放棄了刻板的從前。”嫣兒聽了樑子的話感激地點頭,她不想讓人誤解自己的懶散。
“嫣兒,現在可是採風的好季節,你想不想去看看?”樑子換了個話題問。
“採風?”嫣兒不知道。她不太瞭解哈滿。
“你還真不是哈滿人。”樑子說。嫣兒不好意思的笑笑。
“咱們哈滿是靠旅遊業生存的地方,在這,夏天空氣清新涼爽;,是避暑的聖地;現在的季節,山裡是色彩斑斕的了,又是採風的好時期,冬天有滑雪場。咱這的決策人,很有遠見,多少年來,只要可能汙染自然環境的實企都不得建立。所以這的環境一流的好,各大城市的人們,都喜歡來這度假。現在這個季節,好多的攝影愛好者都會來採風。近幾年外國人來的也很多呢。”樑子說著,在嫣兒的眼前晃了晃手,因為嫣兒聽得有些發呆。
“能讓國內外的人都去採風的地方到底有多美呢?”嫣兒憧憬地說。
“你去了就知道了。”樑子看著修嫣兒,她的眼睛裡閃爍著亮晶晶的小星星。
“那我去!怎麼去?”
“你真想去,我會給你安排的。”
“好!我去採風!”嫣兒很興奮。其實,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她需要找一些靈感,她得再繡一些掛畫來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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