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語塞。汪浩洋挑了下眉:“多嘴!”那人立即垂頭不語。汪浩洋繼續盯著嫣兒看。
嫣兒看著汪浩洋的神情,知道他有太多的疑問。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這一年多來的怪異沒法解釋。自從她回到生活裡來之後,她有了神話一樣的繡技,有了神話一樣的自衛能力,今天晚上竟然把自己的手當槍一樣地使喚,她對自己都沒法解釋,何況別人!可是,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剛才樊老大的人說,襲擊自己的不是他們的人。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呢?嫣兒不相信是徐墨的家人派的。她覺得他們沒必要做的如此過分。上次撞車的事,汪浩洋話裡的意思就表示過,有人故意傷她。嫣兒並不十分相信,她覺得那有可能純屬是意外。不管怎麼說,只是想讓她和徐墨分開而已,倒不是憐惜她是他們兒子喜歡的人,但手段過於狠毒總是不利於他們家族形象吧?
嫣兒想著不禁傷感起來。如果媽媽在,如果爸爸在,她可以多麼自在地生活。如今,只想平安過活的她無端地有了諸多的麻煩。就這麼一直沉默著到了酒店。
等嫣兒坐穩之後,汪浩洋坐在她的對面:“說吧,是誰在找你的麻煩?”嫣兒沒想到汪浩洋在那麼多的疑問中,最先問起的卻是這個。她不知道汪浩洋其實只關心這個,在他的心裡對嫣兒的那份牽掛已超過了嫣兒的想象。可是嫣兒是真的不知道是誰在找她的麻煩,她不確定這是徐墨家人做的,她不能亂說。看著汪浩洋眼裡的憤怒和擔憂,嫣兒沉重起來,如果真的有人存心針對她,那她的生活不會和以往一樣單純了。她也得知道緣由才好應對。
她異常嚴肅地對汪浩洋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在針對我!但是,我能感覺到危險!”
汪浩洋審視著嫣兒的眼睛,確定嫣兒沒瞞他,然後又問:“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嫣兒想了一下說:“我就得罪過程大哥的追求者,那個林若男,但是我們早就和解了,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不是那個人,我查過了!”汪浩洋擺了下手說。
“那我就不記得還得罪過誰了!唉!”嫣兒嘆了口氣。
汪浩洋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丫頭,今天晚上你的手又冷又硬的,是怎麼回事?”
嫣兒看了一眼汪浩洋,垂下頭想了一下,然後下決心告訴汪浩洋。她說:“你是我哥,對不對?”
汪浩洋一愣,沒明白嫣兒為什麼這麼問:“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哥會接受我的一切,不管我怎麼樣,你都會把我當正常人看!”嫣兒這麼說,是她的確擔心別人當她是怪物,除了小溪知道一些她的情況,她沒對任何人說過。如果不是遇到今天的事,就算汪浩洋給了她親人一樣的情感,她也不會說出來嚇人的。
“你說吧,我聽著!”汪浩洋肯定地說。
“好吧,我第一次說這件事,因為我也很迷惑,所以我不確保你能不能聽得懂。”嫣兒長舒了口氣說:“我的父母一年多前去世了,我在安葬了他們的那一天失蹤了。當然這是我後來聽別人說的,我自己並不知道。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別人告訴我一年過去了。後來,我發現我有了繡花兒的技術,而且是很神的那種技術。再後來,我發現,每當我遇到危險地時候,我的身體會變得涼起來,我也就能預知危險。再後來,我發現這種涼氣能讓我的頭腦迅速清晰冷靜,而且也能讓我的身體變得敏捷,並且還能幫我自衛!”嫣兒停下來,看了看汪浩洋專心致志的神態,確定他在聽。就接著說:“你肯定在程海那聽說那隻狼的事情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當時就是靠著那股涼氣帶給我的力量,用一把繡花針刺瞎了狼的眼睛才逃的生!你被槍頂著的時候,我的手當時像是被什麼給撞了一下,也不是那種普通的撞,就像是從裡面給灌進東西一樣,一下子就變得那麼冷硬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也沒想地把它當槍使了!”嫣兒說完,不安地看著汪浩洋問:“你信嗎?這是真的!”
汪浩洋一直覺得嫣兒是個神秘的女孩兒,她身上有普通女孩兒的天真,可那天真裡帶了許多的靈異味道;她有普通女孩的需求,可那些需求裡多了淡泊的情緒;她像普通女孩一樣熱衷與人相處,可相處的過程,她卻把自己的心靈包裹的恰到好處。汪浩洋相信大千世界的神秘,他不驚訝這世上有不合常理的事。可嫣兒說的話,既不合邏輯、更不用說符合什麼科學理論了。但是他願意相信。他向嫣兒招了招手說:“過來!”嫣兒站起來走到汪浩洋身邊,汪浩洋拉著嫣兒的手,然後把她按在身邊坐下說:“我信你,丫頭!”嫣兒把頭靠在汪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