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師座;一旅一團尖刀連連長方勝德向您報告;請指示”
後到的魏剛也是立正敬禮;昂首挺胸道:“報告師座;一旅一團一營長魏剛向您報告;請指示”
吳銘一臉冰霜;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著兩人冷冷地問:“你們莫副團長呢?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吳銘在新二師將士心中猶如戰神一般的存在;見吳銘發怒;兩人面面相覷;一下子就由剽悍的勇將變成一對可憐的小鵪鶉;一臉的無辜;真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
好在這個時候;遠處一團一營和其他營的官兵呼啦呼啦地跑了過來;雖然一個個跑得滿頭大汗;但看到站在營門前的師長;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放緩了步伐。
剛剛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官兵;則努力地相互攙扶起來;簇擁到吳銘身前;向吳銘行注目禮。
新補充計程車兵雖然已經徹底融入新集體;但在補充旅時他們的訓強度和力度不及五個主力團;現在甫一上來就是如此高強度的訓練;讓吳銘暗暗擔心
沒過多久;一團副團長莫明奇帶著大隊官兵抵達營門口;吳銘沒好氣地衝著莫明奇一聲怒吼:“莫明奇;你小子過來”
一見是師長來了;莫明奇老老實實地跑步上前;剛想敬禮;吳銘訓丨斥聲已經出口:“莫明奇;你就是如此折騰的?新兵到部隊沒幾天;就搞這麼大陣勢;真是豈有此理”
“師座;我錯了”莫明奇低下頭;苦著臉承認錯誤。
吳銘沒好氣地瞪了莫明奇一眼。他並不是無緣無故發火;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適應過程;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關鍵是現在處於戰爭期間。只需要看拉練的情況;就知道新補充進一團的官兵完全適應不了這種高強度訓練;如果這個時候日軍來襲;除了撤退別無辦法。
吳銘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在師部會議上早說過;前幾天最好以思想教育為主;多聽聽鳳凰廣播電臺的節目;再讓政治科的於事給大家講解當前的敵我形勢;揭露日本侵略者的真實面目……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師座;不關老莫的事情;一切都是我做的決定”韓鐵城從士兵中走出來;滿臉通紅。
見到意料之外的罪魁禍首;吳銘臉色越發難看;兩眼直盯著韓鐵城;哼道:“韓團長;我記得我吩咐過你安安心心在海寧縣城的野戰醫院養傷?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鐵城咧嘴討好地一笑;見吳銘一臉陰霾;旋即撅起嘴;扮作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師座;你若真想屬下早點兒養好傷;就不該把我送到野戰醫院去。那裡的味道難聞死了;整天醫生護士要來檢視無數次傷情;折騰死人……相比在軍營;在弟兄們中間;我更自在些;傷口也更容易好。”
“你……你……”
面對這樣一個不拿自己的傷病當回事的混人;吳銘有點兒哭笑不得。
韓鐵城是吳銘的首任副官;莫明奇是吳銘第三任副官。在吳銘身邊的時候兩人都老老實實;進退頗有章法;現在下到部隊帶兵;比多年的老兵油子還難侍候。要處罰他們吧;官兵們肯定不同意;而且有這樣不知懈怠努力進取的下屬;吳銘才放心。但是不處罰他們吧;下一次;指不定鬧出更大的妖蛾子。
吳銘指著韓鐵城;惡狠狠地說:“韓鐵城;你小子必須立即回醫院去;若是沒有醫生同意;你再敢逃出來;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吳銘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他對韓鐵城、莫明奇這樣死皮賴臉的傢伙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現在還在戰場上;一團能早一點兒恢復過來;吳銘手下就多一張王牌。
人都喜歡得寸進尺;韓鐵城就是其中的代表;只見他厚著臉皮;伸出手攔住吳銘的去路;充分發揮了兵痞臉皮厚的特點;笑眯眯地說:
“師座;你既然來了我們一團;怎麼也得意思一下吧?您的檢閱;能給老兵們鼓足勁頭;讓新兵們訓練更加刻苦”
吳銘差點兒噎到了;人家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韓鐵城不僅徹底蛻變成老兵痞;現在還敢主動給自己提要求;這可是在新二師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
吳銘冷冷地看著韓鐵城;從鼻孔裡噴出一句話:“你若還不去醫院;我馬上派人綁你去……於脆以後你給老史做副手;擔任野戰醫院的副院長;不用來一團帶兵打仗了”
“師座;你今天就算砍了我的頭;我都沒意見”
韓鐵城眼睛發紅;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他摸了摸鼻子;指著身旁的官兵說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