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地指著他鼻子,腦子裡卻一時找不到罵人的話。
秦依人和餘淳建也馬上趕過來。除了兩位當事者,其他人皆對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深感不解。
“哼!你不也搭過公車?別自以為清高了!”陳盈君反譏回去。
“就因為搭過一次,才明白原來公車真的是骯髒到家。”司徒白魏的口吻裡充滿鄙夷。
同桌的三名男子完全不解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你——”陳盈君有生以來首次明白“無話可說”是什麼滋味。一口氣哽在胸口,下不去更上不來,臉色一青便就這麼當著眾人面前厥了過去……
“小君!”秦依人驚恐地叫一聲。
在這同時,司徒白魏本能地伸出手臂,接住她倒下的身軀。
驚魂甫定,秦依人端詳眼前這對稱得上天生一對的“冤家”;不禁暗暗猜想:莫非自從上回在PUB演出臺上獻吻一幕,兩人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後續發展?
就她和盈君相識以來,盈君總是將男人當成可有可無的調劑品,喜怒哀樂全由自己主宰。
她不會為任何男人浪費一滴淚,也不會多花一分沒報酬的心思,更不會莫名地大動肝火,因為她深信時時心情愉悅是保持美麗的不二法門。
然而,瞧瞧這會兒——她竟然為了個男人氣暈了——不可思議!簡直是破天荒!
以她對盈君的瞭解,這個學長在盈君心底必然是佔有相當的分量。
偷覷了面前四個大男人一眼,秦依人深吸了口氣,決定幫盈君說些什麼。
“其實——盈君的心臟不太好的;你這麼大大刺激了她,要是——要是——可怎麼辦好?”
說完,秦依人試圖以好友的身份接過盈君,但——他居然不肯鬆手!
嗯,好現象。表示他對盈君也並非全無感覺。
呼,這可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瞎掰,心跳得還真快,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心虛”吧。
“阿建,你去開車,送她到醫院去。快!”司徒白魏對餘淳建吩咐。
送醫?!
“不——不用吧?你讓她靠著休息一會便沒事了。”秦依人忙用司空見慣的口氣阻止他。
當真送醫,她頭一次說謊不就立即識破?那可不成!糗大事小,走了白魏事大。
“你確定靠著休息就好?”他質疑問道。
“我們可不是泛泛之交。”秦依人加強語氣,還伸手在陳盈君的包包裡搜出一瓶她隨身攜帶的維他命C,往她口裡塞了兩顆。
見秦依人這動作,所有人便完全信以為真了。就這麼讓她靠在司徒白魏懷裡,其他人則安分地坐好,等咖啡上來。
秦依人則在心底竊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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