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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中?

“這就是重點了!你想想,在他旗下工作的員工有多少?倘若他不能每選必中,那麼那上百口、上千口,甚至上萬口的人便會失業,失業後家庭也跟著受影響,所牽涉的問題複雜、牽連的人口眾多。只要他一句:‘如果我落選,你們便全部失業’,你說,在他底下工作的那些人,哪有敢不把票投給他的?”

“哪有這樣……”秦依人皺起了眉。

“說實在的,對當官的我們並不完全瞭解,不過我們也不是白痴嘛!聽多了、看久了,總會知道他們都在做些什麼,對不?”

“我不懂,為什麼安宏落選,他底下那些員工便會全部失業?”

“你能明白為何窮人愈窮、富人愈富的道理嗎?”陳盈君反問她。

“不能。”

“錢呢,其實就只是一堆紙張和銅板,它的價值是人類賦予的。會用的人就拿錢滾錢,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多、愈滾愈大。可是,在這當中,滾的動力來自四面八方;倘若動力消失,相對的它就無法運轉。有個頭銜,做什麼都方便,借錢也是;假設一旦落選,誰還會借錢給他?沒辦法再有那麼多的融資,他名下一些尚未回收的成本就會轉為負債。公司關門,他底下那些員工當然就得走路。”陳盈君分析得頭頭是道。

秦依人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

“你不是從小到大數學都不曾及格的數字白痴嗎?怎麼這會兒卻能說得頭頭是道?”

“這是理論,你沒聽過一句話——‘說得簡單!’做是不容易啦!而我正是那種理論與現實分開來的人。”陳盈君得意地笑著。

長篇大論有什麼難?用嘴巴說說誰都會嘛。“知難行易”與“知易行難”雖然是同樣的四個字,但意義可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她一向篤信後者,嘿嘿。

“真難得!教人另眼相看喔。”秦依人促狹。

“少來!你這死黨當假的啊?”

陳盈君睨她一眼,咕嚕咕嚕將最後一口珍珠奶茶全吸進嘴裡。

秦依人只是笑了笑。

“我們好像扯得挺遠的。”

“哎!真想找家咖啡廳喝杯咖啡、吹吹冷氣。”陳盈君伸了個大懶腰。

“你還喝得下呀?小心待會把馬桶當椅子。”

“嘿!小姐,這麼不雅的形容詞真不像會從你口裡說出來。”

“你昨天沒來上課,不會又想把下午的課給蹺了吧?”秦依人不贊同地瞪著她。

“有什麼關係?反正下午的課也沒多重要。”

“要是被二一可就有你受了!”

“才不會那麼倒黴,你別咒我!”陳盈君扯扯她的髮絲。

“哎呀,臭丫頭!”秦依人反撲過去搔她癢。

兩個女孩一下子鬧成一團,又叫又笑。待筋疲力竭,陳盈君先行討饒,躺在草地上喘息。

“我知道有家很棒的咖啡廳,去不去?”秦依人靠回樹幹說。

“你要跟我一塊蹺呀?”陳盈君意外地瞪大眼瞅她。

“偶爾為之,無妨吧?”秦依人眨眨眼。

“嘿!真是難得。省得你反悔,咱們說走就走!”陳盈君拉起她。

“氣還沒順呢!”秦依人咕噥。

“走走走——”陳盈君興高采烈地像是要到校外教學的小學生。

見陳盈君往圍牆走去,秦依人愕然。

“你不會是打算爬牆吧?”

“從這兒近嘛!省得再繞到大門去。”

“不行啦!我從沒爬過牆——”

“人生總有第一次嘛!”陳盈君簡直是趕鴨子上架,硬是將她推上圍牆。

“不!我不爬——”秦依人掙脫她,往大門奔去。

繞點路才好,當運動嘛。爬牆會令她產生罪惡感,無論如何她就是不爬!

“喂——”秦依人一落跑,陳盈君馬上追上去。她們終究還是從大門口離開校園。

陳盈君手支著下巴,頭微傾,斜瞅著對面的秦依人。

已經好半晌了,依人仍沒發覺她的視線,害她手都快麻掉,不得已只好開口招魂。

“喂!你的眼珠子不累嗎?打一進門就盯著人家沒眨過,你到底在看什麼?”

“沒——我哪有?”秦依人心虛地趕忙低下頭來,臉紅得像蘋果。

“還說沒有!如果我不叫你,那個小弟身上大概要穿孔了。”

“什麼小弟?!人家是老闆。”

“哦?原來都把人家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