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地捱了一個耳光,雖然有點痛,不過跟剛才那種痛比較起來,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第二個耳光,第三個耳光,第四個耳光……噼哩啪啦,一計接一計,打得這叫一個密急啊。
靠,還沒完沒了了,就算不是很痛,也不能這麼個打法啊,我臉都感覺到麻了。
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滿是焦急緊張的清秀面孔。
哦,這回我認出來了,是小宋,廳花嘛。
我想問問什麼情況,結果人家倒好,一掄巴掌,啪一個耳光,又一掄巴掌,啪又一個耳光,左邊打完右邊打,邊打邊叫:“醒過來,不許昏過去,醒過來!”
尼瑪,原來就是她在抽我啊!
“別抽了,臉都腫了!”我一出聲就把自己嚇了一跳,聲音又啞又低,虛弱得好像馬上要掛了一般。‘
“醒了,醒了!”小宋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抬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扭頭問:“劉處,現在怎麼辦?”
劉春菊的聲音響起,“好,小宋,看你的了,你真的還得處女,沒謊報軍情吧!”
小宋的臉漲得通紅,細聲細氣地說:“我真是!”
“是就好!”劉春菊的臉出現在上方,很豪氣實足地一巴掌拍在小宋的肩膀上,“好姑娘,大姐回頭給你介紹個好物件啊,我們老魏辦公廳那邊有幾個不錯的好小夥……”
大姐,你歪樓了好不好,我在等救命啊,這時候你就不要關心自己的紅娘業務了!
關鍵時刻還是美女靠得住,小宋打斷了劉春菊的歪樓,“劉處,先說怎麼救他吧,他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
“沒事兒,甜甜剛說了,只要醒過來,人就死不了了。”劉春菊說,“現在你握住他被咬的手指,我把他指頭切下來!”
靠,這麼嚴重,被咬的手指居然要切下來!
我這才當幾天法師啊,居然就混成傷殘人士了,當年我參加境外作戰執行任務,槍林彈雨的都沒打成傷殘啊!
這法師果然是高危職業啊!
算了,總算掙得錢也夠多,少一截手指頭也不算什麼,還是保住命要緊!
我這兒自我安慰,小宋則緊緊抓住我的手,摘下手套,握住我那根被咬的手指,很是驚訝地叫道:“哎呀,整個都黑了,劉處,快動手吧!”
“沒問題!”劉春菊握著把匕首,威風凜凜地站在我面前,殺氣騰騰地說,“是整根指啊,還是隻切半截?啥,不是切掉啊,哦呵呵呵,年紀大了,聽岔了,聽岔了……”
我當時心頭有兩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還處長呢,也太不靠譜了!
我這手指頭差點沒交待在她手上,你說真要讓她給切了,我這能算工傷嗎?能得賠償不?就算有賠償,這切掉了再接上也不如原裝好用了啊!
小宋小心翼翼地提議,“劉處,能讓我聽聽嗎?”
劉春菊大度地把耳機摘下來遞給她,“好,好,信不過你劉大姐了啊,哎呀,這女生果然外向啊……”
“處長!”小宋兩頰飛紅,不讓劉春菊往下說了,自己戴上耳機細聽了聽,這才拿著匕首小心翼翼地把我手尖被咬處切開,然後居然把指尖放到嘴裡吮吸!
唔,這待遇不錯啊!
我手指頭很快就恢復了知覺,就感覺一條嫩滑水潤的小舌頭在指尖處滑過來舔過去,麻酥酥的好像過電一樣,從指尖直癢到心底,心率慢慢恢復,呼吸變得順暢起來。
“好了!”小宋把我的指頭吐出來,表功一樣拿到我眼前給我顯擺,“黑色全都去掉就沒事兒了!蘇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這就完事兒了?這麼快啊,怎麼不多來一會兒?真是太遺憾了。
我趕緊坐起來,緊緊握著小宋的手,“沒事兒了,宋警官多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這條命今天可就交待在這裡了!”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宋也不知怎麼那麼愛臉紅,慌慌張張地抽回手,站起來躲到劉春菊的身後。
劉春菊大著嗓門說:“想感謝我們小宋的話,改天你再單請一下吧。對了,你們兩個先互留一下手機號,省得這小子過後賴賬。小宋啊,你得上點心,這小子典型的翻臉不認人,上回對你又抱又摟的,這回居然說不認識你。你別以為我亂說,我有證人的,那個韋大隊,你說是不是!你們這些男人啊,都這德性,你說我給你介紹的小胡多好啊,你倒好在辦公廳撞見人家了,人家跟你打招呼,你居然問人家貴姓……”
韋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