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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口氣。

“去哪裡吃飯?”

我報了一家川菜館的名字,等停車時,發現是一家淮陽菜系的飯館。

我瞪著他,他拍拍我的頭,笑眯眯地說:“這裡的師傅手藝一流。”把我拽進飯館。

他問都沒問我,就自作主張地點好了菜,看我一直瞪著他,便說:“這個飯館我比較熟,點的全是師傅最拿手的菜。”

這個師傅所有拿手的菜味道都很清淡,憑著我仍在感冒中的味覺,幾乎吃不出每道菜的差異。我喝酒的提議被陸勵成以要開車為由堅決地拒絕了,點了一壺菊花茶,配上冰糖,讓我一杯一杯地飲,還告訴我:“以茶代酒,一樣的。”

我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瞪著他,他根本看不見;罵他,我沒力氣,更沒勇氣。所以,我只能悶著頭扒拉米飯。

想起那天他來機場接我的異樣,我低著腦袋問:“你是不是在我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陸勵成倒是很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是啊!就是因為知道你被許憐霜挖了牆腳,所以才去看看你。”

我突然就覺得飽了,把碗推到一邊,“宋翊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在醫院裡從頭到尾仔細回想了一遍,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喜歡我,全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以為是。所以麻辣燙沒有一點兒錯,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對不起你,你儘管可以拿此去說她,但是少用我的事發洩你的不滿!”

我最後一句話說得疾言厲色,陸勵成卻罕見地沒有發作,反倒正色說:“好,我以後再不這麼說。”

我愣住了,他這麼好的態度?我一時不能適應,“抱歉!我剛才有些急了,別人說我不好都成,我就是不喜歡聽別人在我面前說麻辣燙不好。”

陸勵成溫和地說:“我能理解。我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別人要在我面前說他們不好,我肯定也急。手足之情,血濃於水,我只是沒想到你和許憐霜的感情有這麼深厚。”

“還不是被獨生子女政策害的!不過我們和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也差不了多少。麻辣燙是個很好的人,她對感情也很認真,絕不是見異思遷的女子,這一次,真的是有特殊原因……”

陸勵成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選擇的自由。她做事還算磊落,剛認識宋翊就打電話告訴我,她遇見了一個她夢想的人,請我原諒。”

我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想了想,“你回國前三天。”

和我的猜測一樣。麻辣燙和宋翊從認識到墜入愛河統共沒幾天,期間宋翊還去了新加坡,否則以麻辣燙的性格,宋翊不會到那天晚上才知道我。

我喝了口菊花茶,覺得怎麼還這麼苦,又往茶杯里加了兩大勺冰糖。陸勵成凝視著我的動作,平靜地說:“我不太明白一見鍾情的事情,有點兒意外,不過更多的是好奇,所以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宋翊。他的八字似乎比較克我的八字,也許我該找個風水先生給我轉一下運。”陸勵成淡淡地自嘲,若有若無的微笑背後看不出隱藏的真實情緒。

茶足飯飽後,他問我:“送你回醫院?”

我搖頭,“燒早退了,還住什麼院?”

他也點頭,“本來就是心病,再住一下,被那兩位再照顧下去,估計舊病未好,又要給氣出新病來。”

在無邊無際的悲傷裡,我竟然也冒出了怒氣,特別有撲上去掐死他的慾望,但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我想回家。”

“好!”他去拿鑰匙。

“不是市裡的家,是在郊區的家,我爸媽的家。”

“好!”他拿著鑰匙站起來。

“在房山,從這裡開車過去至少要兩個小時。”

“好!”他向外走。

我跟在他後面提醒:“房山在北京的西南邊,昌平在北京的東北邊,你回頭怎麼回去?”

他倚著車門,等我上車,手指搖著鑰匙圈,叮叮噹噹地響,“你管我呢!”

我被他噎得差點兒吐血,直接閉嘴、上車。我的確是突然很想回家,不想回到自己一個人的屋子,可是這麼晚了,已經沒有班車,計程車也絕不願意走那麼遠的路,我不怕,師傅還怕呢!所以,我只是一說而已,沒想到他竟當真了。既然如此,那我也無須客氣。

已晚上十點多,夜深天寒,街上顯得空曠冷清,陸勵成的油門踩得很足,“牧馬人”在公路上風馳電掣。我看到商家的裝飾,才意識到快要新年了,算了算自己銀行裡的錢,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