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著呢!我說過來看看倆班長,你弟妹就同意了,還讓我給你們捎好,上午我坐車時她抱著孩子回孃家去了。”崔健成說著話轉向石磊,“石班長啥時候來的?上次老班長打電話還沒聽他說呢!”
紀東聽崔健成一提就著忙,生怕崔健成提及尋人之事。紀東想起石磊轉了幾天玉器商店卻什麼也沒買,心裡犯疑惑就看向石磊。
“才來沒幾天。”石磊笑著看看崔健成,“我還以為你倆不讓我說話了。幾年沒見,你小子出息了!這身西服一穿,瞅著比在部隊還精神呢!有個好媳婦幫你倒飭,你小子有福啦!”
三人只顧說話,紀東肚子咕嚕嚕一陣響,眼見這話說起來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便摸著肚子笑道:“哥哥弟弟們,咱能不能先餵飽肚子再說啊?我這肚子可開始抗議啦!健成也沒吃吧。小成剛買的拉麵,咱先吃飯吧!不夠再買。”
南成早已等急了,聽紀東一說馬上拿碗盛飯。
“健成,你班長髮話了,咱就吃飯吧。中午簡單點,晚上別走,我請你喝酒,咱哥倆好好聊聊。”石磊邊說邊接過碗遞給崔健成,扭頭對著紀東得意的一笑。
紀東回他一個難看的苦臉。紀東大病初癒不能喝酒,他對眼下這場酒倒不在意。紀東擔心崔健成一不小心嘴漏點氣把幫自己找人這事說出去。雖然石磊有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世或者知道了身世也不一定知道生父姓名,但紀東卻不能冒這個險。紀東想了想,只有等下午再說了。
崔健成接過石磊遞過的碗笑道:“這算咋說哩?遠來是客。我請。咱哥幾個好好聚聚。”
吃過飯,南成收拾碗筷,紀東三人閒話部隊時光。幾人感嘆往事猶在眼前,眼前人卻已變了模樣。期間石磊去了趟廁所,紀東忙叫過崔健成,本想說找人的事要保密,一轉念話卻成了晚上給他帶點吃的回來。
紀東怕崔健成當著石磊口不關風,卻也不方便揹著石磊交待崔健成,這會讓崔健成產生懷疑。紀東存著這個心思,思來想去沒辦法,只好聽天由命。
下午時光很快就過去了。接近黃昏,崔健成和石磊說笑著出外喝酒。紀東本來想讓南成也去,事後自己可以探聽點東西。南成卻說要照顧他,紀東想起上次南成喝醉酒的模樣,也不再勉強。
石磊和崔健成出了醫院,就近找了家小餐館,叫了幾樣小菜,又另交待了兩碗麵,並將菜勻出一些,讓店內夥計給送到病房。
兩人邊吃邊聊。幾杯酒下肚,石磊切入正題,“健成,石佛寺離你們那有多遠啊?在家就聽說那裡是全國聞名的玉鄉,有時間還真得去瞧瞧。”
“不遠,這邊車站有直達班車,也就幾十分鐘,你弟妹家就是那裡的。哪天去了我陪你逛,吃住全免。”崔健成喝酒上臉,紅臉白牙的夾了筷豬耳朵。
“呵呵……你岳父家你也能做主啊?你就忽悠吧!”石磊不相信,笑著說。
“老班長還不信我?以前倒不敢說,現在他家就只有你弟妹一個人,我這半子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哦!這話怎麼說?”
“以前你弟妹有個弟弟,有一年為了出去打工把她爸氣得夠戧,誰知道一出去就沒了音信。”崔健成邊說邊給石磊滿上酒,“我只見過她弟照片,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看照片和班長還有幾分像呢。唉!說不定真死在外邊了。”
石磊聽崔健成這麼一說,心中一動,接著又否定的搖搖頭,暗笑自己對姓柳的過於敏感。
石磊想得出神,崔健成喊著他碰杯,他才回過神來。
石磊端酒喝了,定定神,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可別拉扯我,活人也被你咒死了。她家裡就沒找過?找不著也可以報案啊!”
“嘿嘿,口誤口誤,自罰一杯。”崔健成給石磊和自己斟上酒,嗞溜喝了又倒上,抹抹嘴說:“找啦!沒找到。當時騙他去的同學被當地公安解救回來了,問了才說是騙他去搞傳銷,只見過他一面。我丈母孃在他同學家折騰了幾天,讓人賠她兒子,最後被我老丈人拉回家。”
崔健成停筷嘆息,“這兩三年都過去了也沒個音兒,老兩口也死心了。”
“唉……”石磊想起了石永福。他一個人在家怎麼樣了,得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才能安心。
“健成,說不定人還活著呢。咱們扯著扯著就扯遠了。來來來,喝酒。老闆,再給炒個菜。”
入夜,四人分別躺在兩張床。紀東拉了崔健成同床,悄聲問他找人的事怎麼樣了。崔健成老老實實彙報說毫無進展。紀東聽後心裡結個疙瘩,這人找不到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