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恆那晚回來之後,發現我招呼都給跟他打一下就下線了,在第二天早上我正在上管理學課的時候,給我打來電話。我憋了一整夜的難受在聽見他的聲音之後,更加緊繃地處在一個要釋放卻還必須強忍著的狀態中。
駱恆說:“明藝,你昨天下線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給你打電話,你還一直關機。”
我抬頭看了看講臺前面的老師,冷漠地說道:“我現在在上課,晚上再說吧!”
駱恆立刻覺察到我的不對勁,緊張道:“你怎麼了?怎麼不高興的樣子啊?”
我握著電話,怎麼他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麼!隔著一個太平洋,連爭吵都顯得那麼多餘跟無力。我搖搖頭,捂著嘴說道:“沒有,我在上課,先掛了……”坐在身旁的滕達見我情緒有些低落,輕輕捅了捅我的胳膊。
“你等等!”駱恆急了,在電話裡重重說道:“你別拿上課跟我當幌子,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上課是吧?那你出來跟我接電話!快點!”
我也急了,“你能別這麼幼稚麼?我說了我在上課,不會出去接你電話的!”說完我狠狠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因為在上課,害怕駱恆再打過來,我急忙拽下手機的電池一股腦全塞包裡去。
剛一抬頭,就發現前面的幾排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奇怪地看著我,我連忙紅著臉低下頭去,真是丟死人了。
滕達皺眉瞪我,說:“叫你聲音小點兒你不聽……”
管理學的老師也注意到了這邊,衝著我的方向說道:“那就請這位同學來回答一下剛才那個問題吧!”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剛才接駱恆的電話,根本就不知道他剛才提的什麼問題,幸好陳爽把她的書迅速地放到我面前,我照著她用記號筆塗鴉的地方讀了一遍,老師這才讓我坐下,不過還是問了我的學號和姓名。
下課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次完了,老師記下了我的學號,以後肯定會對我“重點照顧”的,再加上又跟駱恆鬧感情危機,一時間我的心情糟到了極點。我悶悶不樂地回到寢室,在屋子裡轉悠了半天,也不敢去開電腦,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登入MSN跟駱恆說話。
一個人拿著水壺跑到窗臺前,給駱恆送我的那盆千代田錦澆了些水,剛和我一起來北京的那些天,它好像有些水土不服似的,蔫蔫的沒有精神,我幫它又換了新的泥土,才稍微有些好轉。
尤小婷從宿舍外走進來,看到我,湊過來笑著說:“又在撥弄你這假蘆薈呢!”
我苦笑了一下,糾正她:“是千代田錦。”
尤小婷“切”了一聲,無所謂道:“還不是都讓你丫用來睹物思人的麼?”本來就情緒低落的我,聽到她這麼一說,更是有些難堪。
她拍了拍我的肩,衝我眨眨眼睛道:“好啦好啦!不擠兌你了!不過我說你別再搗騰你這千代田錦了!今天我過生日,晚上請咱宿舍的集體去酒吧high一下,趕緊去換衣服吧!”
我很驚訝地看著她,很是抱歉地說:“你怎麼不早說,我都沒準備禮物……”
尤小婷笑起來,搖頭道:“嗨!準備啥禮物啊?只要到時候喝酒的時候你丫痛快點兒就成!”說完她就歡快地撒丫子跑了出去。
我望著她修長的背影大聲說道:“我真不會喝酒!”
尤小婷頭也不回地嚷起來:“誰信吶?”
……
算起來,我生平第一次去酒吧就是尤小婷生日的那天吧。
我到現在都清楚得記得,那天當我們六個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地來到後海的一家名叫洛克的主題酒吧時,才發現原來尤小婷不僅只請了我們宿舍的人,還有她的幾個朋友在。
尤小婷從她的那些個朋友裡親暱地拉過一個男生,害羞地給我們介紹著:“這是我的男朋友,陳年。”
我們立馬一齊曖昧地發出起鬨聲,滕達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陳年身後的一個男生身上,色迷迷地衝她使了個眼色說:“別光顧著介紹自己的男朋友啊!這不還有別的人呢嘛!趕緊給我們介紹介紹啊!”
尤小婷立刻領會過來,熱情地指著她身後的那幫哥們介紹起來。這些人都是打小和尤小婷住一個院子裡的哥們,看得出來他們關係鐵的很。滕達也立刻伸出邪惡的小手逐個地開始揩油。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一瓶冰紅茶倒在酒杯裡,正要往嘴裡灌,卻被尤小婷伸手一攔,“你幹嘛哪!這水是用來兌酒的!誰讓你喝了!”
周圍的搖滾樂震耳欲聾,我扯著嗓子不滿道:“我渴的厲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