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大家都不以為然,蘇苔這是給陸景行面子吧?這姑娘一個剛考大學的小姑娘?不就是會畫漫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場的大部分都是富二代,哪會把她一個小姑娘放在眼裡?
不過陸景行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場面還算歡樂。
周成打了一會麻將,又覺得脖子疼,揉了揉痠痛的脖子,他疑惑道:
“我是不是得了頸椎病?總覺得脖子處冰涼涼的,像是有隻手一直掐著我,有時候還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楚辭盯著他看了一眼,周成正巧抬頭,見了她的眼神,打了個激靈。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不對?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楚辭的語氣淡淡的:“你沒覺得你最近黑眼圈很重,身體總是虛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精氣一樣?還有,白天犯困,晚上沒精神,夜裡睡覺時候除了噩夢,還有別的不尋常的地方?”
她有職業病,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神犀利,像是能把人臉上看出朵花來,加上說話的語氣很嚴肅,讓周成又打了個激靈,說實話,楚辭是長得很漂亮,可這女生一看就不好惹,不是那種軟軟糯糯愛和男人撒嬌的那種,因此周成也摸不著她的底。
大家都頓了一下,下意識道:“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周成也被嚇到了,慌道:“不會吧?沒這麼衰吧?這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撞鬼?”
楚辭笑笑:“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很多事看起來沒有關聯,其實都是命中註定,就像你,搶了鬼的那碗飯,遲早要被討回來的。”
周成嚇了一跳,陡然站起來,結巴道:“你別嚇唬我!什什什……麼一碗飯?”
楚辭勾了勾唇,道:“你自己回憶回憶,什麼時候糟蹋了別人的一碗飯?”
周成一回想,陡然驚了一下:“難不成是……那一次?”
…
周成真嚇到了,其實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那還是年初時候,周成應酬多,經常喝多了回家,有一次醉酒後,車子路過山腳下,他忽然想尿尿,就開啟車門搖搖晃晃去了路邊,一泡尿尿完,連聲音都沒聽到,正要走,只見迷霧中,隱約見到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在搖晃,這繡花鞋正是農村的老樣式,以紅鞋、黃線繡成,周成眯眯眼又細細一看,繡花鞋還在,奇怪了,誰把一雙繡花鞋吊在空中?周成走近一看,只見這繡花鞋裡還有一雙腳,再往上看去,一個女人正吊在樹上,頭髮披散到腳後跟,雙眼發紫,一雙滴血的眼仇恨地盯著他。
周成大叫一聲,司機很快趕來,把他拉了回去,等倆人回去檢視,卻見那裡什麼都沒有,只一碗牛肉飯被周成的尿澆溼了。
司機嚇道:“少爺,這死人的東西哪能隨便尿了?要麼去補一碗來?”
周成的酒還沒醒,當下含糊過去,之後就忘了這事,只當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沒想到,時隔半年,楚辭忽然提到這一碗飯。
這種感覺沒由來驚悚,讓周成頭皮一麻,像是有人對著他的天靈蓋吹風。
大家聽他一說,都覺得邪門。
“難不成是鬼來討飯的?不至於吧?那鬼現在在哪?總不能一直住在他家裡吧?”
楚辭又盯著周成的脖子看了一眼,周成的脖子上有明顯的紫色瘢痕,一般人看不見,可她卻能看出這疤痕已經很深了,像是被人掐出來的,又像是被某種絲狀的東西纏繞而成。
她順著周成的脖子向上看,就見一雙紅色的繡花鞋踏在周成肩膀上。
就這樣一踩一踩的,難怪會覺得肩膀和脖子疼。
一個女鬼正吊在繩子上,黑長的頭髮披散開來,直到腳底,她的頭髮又密又長,耷拉在周成頭上,像是給他戴了個假髮套。
周成撓撓頭,莫名覺得癢,還沒撓完,又覺得脖子被勒得疼。
他忽然站起來,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雙目瞪大。
楚辭蹙眉,這女鬼的頭髮越來越長,越來越密,生長飛快,沒多久,原本只到大腿的頭髮,竟生生變成好幾倍長,這些頭髮向四周飛散,看起來烏黑一團,有縷頭髮從周成的耳朵裡鑽過去,又從另一邊出來,還有一撮纏繞在周成脖子上,那頭髮越長越長,以至於盤繞在周成脖子上的頭髮,像密密麻麻的線一樣,盤繞成一團。
周成呼吸困難,一口氣沒喘過來,眼睛瞪大,看樣子就不行了!
大家嚇了一跳,下意識跳開,陸景行皺眉道:“楚辭,好像有些不對勁。”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