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動一場全民戰爭,王國的敵人不僅在廢土,在叛軍之中,還隱藏在白雲城,隱藏在每個守法公民中。稍後將給大家帶來陛下的特別講話。”
間諜、全面戰爭……同樣的驚歎在所有觀看新聞的人腦海中升起,這些詞語似乎都說明了一件事:火種的叛亂活動越來越激烈,已經由恐怖活動演變成了軍隊叛亂,甚至已經滲透到了他們的生活中了。
聽完奧利安娜女爵的播報,吳桐猛地愣住了,關於左教授的去向,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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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曜之地,一座被雲霧籠罩的山嶺上,這裡空氣稀薄,溫度極低,但山上有著廢土上罕見的綠色,松樹、柏樹高低錯落的點綴在山上,遠遠望去也頗有生機。
霧靈山深處,一處平緩的山坡上,立著一排排石塊壘成的平房,最前排的一間平房裡走出了一個俏麗的人影,她裹著厚厚的獸皮衣服,背上揹著一把長劍,正是消失在王國軍視線中的白靈。
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跟了出來,他約莫六十多歲,劍眉鳳眼,方正的下巴上留著長長的鬍鬚,走起路來虎虎生威。
“閨女,你一路小心,我軍務在身,就不遠送了。思嘉,你保護白姑娘下山,出了差錯軍法處置。”
“是!”一個高高瘦瘦,濃眉大眼的小夥子從老人身後走出來,高聲答應,隨即他換上了一副憨厚的笑臉說:“放心吧楊叔,沒準我順路在殺兩個紅皮豬回來呢。”
“不許節外生枝。”老人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楊叔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哪還用的著保護啊。”白靈笑著說。
“就是老楊,我看你是在這兒凍糊塗了,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我們大小姐那是一般人嗎?我又是一般鳥嗎?我們兩個所到之處,那是……”不等安寧說完,白靈一把將它呼到一邊,尷尬地對著老人笑了笑。
“那我們就先走了楊叔叔,你也保重身體,咱們在火種見了。”白靈看起來對老人很尊重的樣子,罕見的乖巧起來。
“好,火種見。”老人笑著對白靈擺擺手,看著他們在思嘉的帶領下走近了樹林,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父親,為什麼不讓我送白姑娘?”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從老人身側抱怨說。
“你不要胡攪蠻纏,白姑娘和伯海是一對愛侶,咱們火種誰不知道,我怎麼能因為你一己私慾壞了兄弟間的感情。”老人語氣不見變軟,但看向男子的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我看那秦伯海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匹夫之勇,聽說現在還癱在病床上,這輩子能不能站起來還兩說呢,何德何能跟父親您齊名為【八虎】?您又何必胳膊肘往外拐……”
“閉嘴!”這次老人動了真火,兩道凌厲的目光打在男子臉上,讓他不敢再說下去。
“咱們火種兄弟同氣連枝,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老人氣沖沖地轉身走進屋子,眾人跟著老人離開,只留下男子一臉怨毒的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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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王國學院,女生寢室內。朱珠一個人在寢室內,對著鏡子描眉打鬢,實驗著自己最新的妝容,最後,看著鏡子裡自己完美無瑕的面容,朱珠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收好化妝品,朱珠照例從化妝盒裡拿出了繡花邊兒的小布袋,把肉色小蟲倒了出來,小蟲長到了人的小指長短,身體兩側長出了兩個小肉粒,似乎要長出肢體來。
朱珠把裝著生命源的試管掏出來,開啟蓋子,放到小蟲身邊,小蟲一接觸到紫色的生命源氣體,興奮地揚起了頭,慢慢飄浮起來。
朱珠好整以暇地開啟筆記本,翻到了空白的一頁,小蟲的尾部射出一道光來,在筆記本上留下了一道黑影。黑影慢慢散去,筆記本上顯出了一幅幅畫面。
吳桐早晨穿衣洗漱的畫面,吳桐吃早飯的畫面,吳桐上課的畫面,吳桐在試煉中戰鬥的畫面,除了在辦公室被阿加雷斯和薩米基納審問的場景沒有顯現,一天中吳桐做的一切都事無鉅細的展現在筆記本中。
朱珠一頁頁翻看著,目光停留在了這樣一頁上,吳桐在走廊裡看著一封信,然後緊張的將信揉成了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朱珠皺起了眉頭,他推開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冷風吹了進來,她一臉嫌棄地關上窗戶,在衣櫃裡挑挑揀揀,披上了一件舊外衣,然後,她撕下這頁筆記本,臉色陰沉的走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