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看得牙癢癢的,真想抓起她的小手便狠狠咬一口。
藍老人拂鬚,看著他們吵嘴,倒也覺得有趣,不禁菀爾。
門外的八爺突然呱呱叫了起來:“有客人上門了,有客人上門了!天劍莊的,天劍莊的傢伙——呱呱!”
藍老人,楚南,洗星華幾人聽得都是一怔,天劍莊的人又來了?
其中洗星華臉色有些不自然,心想難道這些傢伙真的來找自己報仇來的?上次雖然想打他們的赤鱗犼的主意,但畢竟是沒有得手嘛,這些人也太小氣了。
洗星華正胡亂想著,可還是隨著藍老人,楚南走了出去。
出身“洗星閣”的傲氣讓她不至於躲藏起來,“天劍莊”雖然威名鼎盛,她也不懼。
來的只有兩個人。
在前面的便是“天劍莊”的武叔,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另一人。
兩人都穿著白衣,武叔在“天劍莊”地位不低,算是一箇中層的領導,但此刻卻像在前面帶路,一臉小心致致的樣子。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白衣男子,面如冠玉,長得很英俊,和那個白少爺有些像,只是有些滄桑,令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不少。
嘴角邊有著深深的皺紋,令他的面相變得有些愁苦。
“二爺,到了。”前面帶路的武叔說著,然後伸手對著木屋一指。
藍老人走了出來,突然看到了這兩人,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中,卻微微有些古怪神色。
小妮跟在他身後走出來,但突然被藍老人不經意的擋在了身後。似乎不願意被人看到。
但是那跟在武叔後面的白衣男子,卻已經看到了小妮,突然神色激動起來。猛地上前幾步,失聲叫了起來:“玉萱——”
緊跟著他又搖搖頭。嘆息一聲:“玉萱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又怎麼會才這麼小,你……你是玉萱的女兒,想不到,都這麼大了,你和玉萱長得……好像……好像……”
他神色激動,小妮卻感覺到了很害怕。躲在了藍老人身後。
楚南和洗星華彼此互看一眼,然後又看看藍老人,再看看武叔和白衣男子,一臉錯愕。
顯然這兩人來這裡似乎並不是為了找洗星華的,而是衝著藍老人和小妮來的。
見藍老人將小妮擋在身後,這被武叔稱為“二爺”的白衣男子,突然死死的盯著藍老人,臉色陰沉下去,冷冷道:“姜義,你隱藏得好深啊。不只改變了容貌,還有意躲到太平郡來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待了這麼久。這些年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偏偏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會一直留在太平郡。”
藍老人搖頭道:“藍某不知道這位爺說的姜義是誰?請別嚇著我的孫女。”
另一邊的武叔介面道:“姜義,別狡辯了,原本我也沒有認出你來,只是說來好巧,小妮姑娘長得太像她母親玉萱小姐了,當時我第一眼看到了便有些懷疑,只是不敢確定你就是姜義。後來看你治赤鱗犼時的手法,再到你掌緣處的那一粒不顯眼的痣。我才確定你就是姜義。”
“說來也是因果報應,當年你陪玉萱小姐來天劍莊。和二爺有一場比試,那時候因為我多嘴說了一句話,被你掌摑,哈哈……那時候你多威風煞氣,說來好巧,正因為被你掌摑,所以我注意到了你手掌邊緣這一粒小痣,只怕連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吧……”
武叔說到這裡,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怨毒,顯然多年前受掌摑之辱,他一直都深深的記著,所以才會如此深刻。
“結果,正是這一粒不起眼的小痣,讓我可以肯定,你一定就是姜義。”武叔伸手指著藍老人,渾身都在顫抖,嘴裡,卻在哈哈大笑,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興奮。
“哦?是嗎?”藍老人抬起手來,看著掌緣處的確有一粒不起眼的小痣,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你一定恨那個姜義入骨,才會如此印象深刻,不過,這裡長痣的,也並不只是那姜義一人吧。”藍老人淡淡一笑。
“姜義,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嗎?”突然,遠方傳來了淡淡的聲音。
聽得這聲音,一直還算冷靜的藍老人眼神突然有些慌亂了。
楚南和洗星華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卻見不知何時,在他們十幾米外,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穿著長袍灰衣的老者,臉孔處灰濛濛的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是突然出現在這裡,如同鬼魅般的,連楚南和洗星華都沒有留意到他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