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竟被對方嚇了好大一跳,蘇幕遮率先問道:“怎麼樣?勸的如何了?”
植草只是站在那兒顯得侷促不安:“恩,情緒穩定多了,我想給他做點兒吃的……”
蘇幕遮這才明白她這種奇奇怪怪的表情來源於哪兒,畢竟她從沒做過面,對於做面的手藝又極差,尤其是上次花姐提出改革,起先是切菜,結果切得尤其才不忍賭,大大小小,難看的很,後來去洗菜,結果蔡葉上明顯到不行的一條小白蟲都留了下來,讓她做面,豈不會讓曦晨死翹翹。
蘇幕遮笑笑,拍拍胸脯:“交給我好了,你嘛……給我打下手?”明明知道她曾經的壯舉還要鋌而走險,蘇幕遮也覺得自己肯定是沒睡醒,或者根本就是在夢遊。
走進廚房點開燈,挽了袖子,蘇幕遮就操練起來了,幸而有白天剩下的面,做些輔料也就行了,洗洗手,盯著植草,小心吩咐:“洗菜吧,你弟弟最愛吃什麼面?”
她走過去拿了些小白菜,略顯尷尬:“這麼多年未見……他小時候最愛吃我母親做的陽春麵,味道嘛沒什麼特別的,平平常常的很,但我母親總是會放很多蔬菜。”
喜歡美食的人都會說,最懷念的永遠是母親做的家常菜,也或許只是一碗清湯寡水的麵條而已,但卻成為日後午夜夢迴,最大的慰藉。
聽了植草的話,蘇幕遮決定要大顯身手,還原自己在大學裡最愛吃的那道陽春麵,就在學校外面不遠處,支了幾張桌子幾把椅子,卻總是顧客盈門,老闆娘操著一口濃重的西北普通話,笑起來憨厚無比,是蘇幕遮平日裡最喜歡去的地方。
偶爾說起,老闆娘也只是神秘的回答:“秘密,不能外傳!”可久而久之,也大概能吃出她面裡的乾坤,畢竟都是隨處可見的食材,畢竟都是普通到家的做法。
忙了一刻鐘的功夫,蘇幕遮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在托盤上,在植草即將要端走的時候喊了句:“等等!”配了碗自己做的辣椒醬,隨後笑笑衝她擺手,並且使了個眼色小聲囑咐:“就說是你自己做的!”
植草心虛的點點頭,快步走了進去,順著簾子,蘇幕遮能看個大概,畢竟十年了,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也都隨著歲月在變化,可唯獨不變的,應該還是對母親的那一份眷戀。
很顯然,她們的賭,贏了,曦晨在吃下第一口之後,眼淚便再也沒止過,兩個人抱在一處哭成了淚人,恐怕之前,無論怎麼說怎麼勸解,都會少了些什麼,然而現在,在這一碗麵共同分擔之後,相信這份羈絆會更加深刻。
剛轉身,就看見聞著味道進來的慕容劍,他看了看像個小偷似的觀望的蘇幕遮,順著廚房飄出的香氣,走了進去,然而在看到一團凌亂的廚房後,對著蘇幕遮不分青紅皂白臭罵:“為何不清理乾淨?難道你不知道身為一個廚師應該有的道德麼?”
蘇幕遮一下就懵了,畢竟她剛剛看見一幕非常感人的場景無法自拔,這個男人就像瘟神一樣衝出來打亂了她所有的感動,如此人渣是不是應該流放海外?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這不是還沒弄完麼,再說了這個時間你不睡覺,出來扮鬼嚇人啊?”瞪他一眼,蘇幕遮轉身進了廚房,嘭的關上了門。
隨後進入的慕容劍有些尷尬的呷著嘴,結結巴巴的問:“還有面麼?我也餓了。”
真是被這個人打敗了,蘇幕遮瞧瞧還剩下的一些邊角料,淡淡回:“如果你能忍半個時辰,我倒是可以給你做一碗。”
慕容劍如哈巴狗一樣拼命搖頭,畢竟傷了條手臂,又沒吃飽飯,再加上發生這麼多事,早就前胸貼後背了,有人給做,那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按照剛剛做的那碗陽春麵,做了碗一模一樣的,不過稍微偷工減料了些,放的面有些粗,味道重了,倒是菜沒少放,都是剩的,生怕明天花姐一怒之下再把她燉了。
然而慕容劍是真心餓了,吃的連湯都沒有剩下,然而吃完抹抹嘴卻說:“恩……還行吧,繼續努力!就能超過我了!”
蘇幕遮一個巴掌打了過去,拿起碗去廚房刷乾淨,又將一切恢復原狀,稍微留了條縫給植草留著,卻見慕容劍依然坐在那裡,月光灑下,美不勝收。
她也知道這樣的語言不足以形容一個男人,但那一瞬間,的確是這樣想的,能有如此俊美的輪廓,絕對不應是女子。
(六十四)皇帝駕崩後
植草的好言相勸並沒有讓曦晨留下,反倒是加重了他要雲遊四方的想法。
第二天,眾人約定好一起送他,才走到門口,植草就忍不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