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含著淚水,她知道剛剛陸峰那番話代表著什麼,她也清楚的明白,女兒現在內心中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多麼大的委屈。
從小到大,女兒都是一位天之驕女,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堅持。而且,她最清楚的一點,那便是這個看似懂事的女兒,其實有著一顆倔強的心,哪怕是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的心。
而現在,殘酷的現實,終於讓女兒控制不住,她心中突然湧現出一陣害怕,因為她太瞭解自己的女兒,她怕自己的女兒會鑽牛角尖,怕自己的女兒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愛上一個人不容易,而且女兒還是出生在自己這樣一個保守的家庭,如果讓她立即放下心中的那份愛,不可能,她知道不可能。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女兒痛苦的模樣,她的心也彷彿被刀子給割開一般,那心痛的讓她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想要開口安慰女兒,想要安慰下這個可憐的孩子,可是此時此刻,在眼睜睜看到過剛剛那一幕後,她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想說,卻最終發不出一個字,無數的話湧到嘴邊,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那雙保養的還算是不錯的手,輕輕的撫摸在女兒披散的長髮上,這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能夠感受的到女兒的痛苦,慢慢的,把她的腦袋扳到自己的腹部,張敏這才柔聲說道:“乖女兒,想哭就哭吧!男人沒了可以再找,我的寶貝乖女兒這麼好的條件,打著滾也能夠找到無數的青年才俊。你放心,媽媽永遠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照顧你。”
劉璐終於抬起了那張淚流滿面的臉龐,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甚至她腦海中都沒時間想母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心頭的委屈,彷彿發自靈魂的痛苦,讓她用力的抱住張敏的腰部,那張落雨梨花般的臉上貼在母親腹部,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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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左岸咖啡廳,陸峰一直走出大門十幾米遠,才慢慢停住腳步,艱難的轉過頭,雖然看不到劉璐的模樣,但是他知道,此時的劉璐,應該是心如刀割。自己這次做的,對劉璐來說真的很殘酷,他不忍劉璐受到如此的折磨,可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俗話說:剪不斷理還亂。
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把這份感情徹徹底底的割捨。
幾秒鐘後,陸峰轉回來了身子,緩緩抬起頭看向烏朦朦的天空,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兩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莫桑桑,騰馨兒。
深深吸了口氣,陸峰用那顫抖的心在告誡自己:該結束了,全部都該結束了。拖下去,才是對她們最大的殘忍。
駕車返回到成都大酒店,陸峰剛剛走進一樓大廳,便聽到一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陸峰,陸先生,哎喲喲,您到酒店裡來,怎麼不先給我打個電話啊!”孫文海沒有想到,自己這次下來送市委的一個老朋友,竟然會看到陸峰,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當快速來到陸峰不遠處後,才確定自己眼睛沒花。
陸峰轉過頭,看到孫文海滿臉笑容的走過來,頓時便想到來人的身份,開口笑道:“孫經理,昨天來到後,因為時間有些太急,所以就隨便開了個房間。”
孫文海沒想到陸峰會記住他姓什麼,頓時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說道:“陸先生,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運氣,請您吃一頓午飯?”
陸峰露出歉意之色,開口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剛剛從外面吃飯回來,等以後吧,以後我會經常來成都的,哪天我抽出來空,再來到成都的時候,我請孫經理吃飯!”
孫文海心中露出一絲失望,不過他能夠看得出來,陸峰說的很真誠,這讓他還算是能夠接受。
“那好,那咱們可就說定了,下次等您來了,我做東。”孫文海笑著說道:“陸先生,聽你這意思,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成都了?”
陸峰笑道:“不錯,等會我就要退房去辦點事情,事情處理完就直接離開成都。”
孫文海又客氣了幾句,這才一直陪著陸峰走到電梯處,目送著陸峰走進電梯。
“孫經理,那個人是誰啊?你親自邀請他吃飯,他竟然會拒絕?這也太不識好歹了吧?”一名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牽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慢慢走到孫文海身邊,臉上帶著忿忿不平的表情說道。
孫文海看了一眼這個青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