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擺弄了一會,突然揚起它那四五個腦袋,數十個獠牙狠狠地往下刺,這一變數快的讓人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小顏眼睜睜地看著那長長的獠牙像尖刺一樣即將刺進她的肚子,玲兒尖叫著伸手想要拉住那怪物--
奇蹟無數不在,就在她們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不死也重傷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度的原因,玲兒看到天空中有一個偉岸而又俊朗的男人踏著五彩祥雲飄了下來,他身體下方好像還有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在發光。
可當那人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玲兒開始懷疑這人到底是救星還是來摻一腳的?哪有人騎著巨型蜈蚣在天上飛的,哪有人長得這人居然和小顏長得一模一樣!
好在錦暉每次進出南宮府都屬於神出鬼沒的那一型,除了讓最不該看見的人看見以外,沒人會發覺他的存在。
玲兒一會看看小顏,一會看看錦暉,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開了,小顏一向喜歡自稱自己是鳥變的,那個在空中飛著的還騎著一隻大蟲子的難不成是她的同類?具備馴服巨型蜈蚣的神奇法術?
有救星總比救星等死好多了,看到了希望。玲兒也表現地更加奮不顧身,一腳踹開剛才還讓她膽戰心驚的小怪物,那小怪物大概沒料到一個丫鬟爆發時也這麼有魄力,剛想招呼它的同伴們一起上,錦暉踹了踹蜈蚣王的後背,毫不留情地將它丟到了一群怪物的中間。蜈蚣王大概習慣了這種隨時被人丟到最危險的地方孤軍奮戰的下場,很快就投入到激烈地戰鬥中。
錦暉將小顏扶了起來,看著她那凸起的肚子時,表情冷漠地問了句,“誰的?”
“啥”
“肚子裡的東西是誰的?”
“少,少爺的”
玲兒看著錦暉一副質疑姦夫的模樣,暗地裡捏了把汗,照道理說,這兩個長得基本上是一模一樣,就只是性別上有點區別正常人人一看就能猜到他們要不是兄妹,要不就是姐弟,可錦暉的語氣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難道鳥類一族喜歡近親繁殖?
錦暉完全無視那個呆在原地的丫鬟,不由分說地抓著小顏的後領,提著她飛到了天上,手裡的重量增加了不少,他眉頭一挑,像是想到了一些讓他不爽的事,臉上露出一絲嫌色,卻在看到她那萬年不變的呆蠢表情之後,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
小顏是個對懷孕沒什麼覺悟的人,被人抓著在空中飛行,她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剛才又是胎動又是怪物襲擊的,能重見天日在空中悠閒地飛著。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除了帶著她飛的那個人不太和諧。
“你剛才是專門來救咱的?”小顏小心翼翼地問道,迎面吹來涼悠悠的秋風,吹的她有些亢奮,要是錦暉突然良心發現,肯紆尊降貴,阿呸,是恬不知恥地趕來救她,她還是有一點點小觸動的,畢竟在她和玲兒手足無措地等著被怪物肢解的時候,錦暉能向天神一樣出現,儘管奮勇抗敵的是蟲大姐
“我路過,順帶讓蜈蚣王活動活動筋骨,免得像有些人一樣,舒服的日子過久了,就長得心寬體胖,更像那些奶奶級的人。”
錦暉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小顏聽的似懂非懂,她想了想,解釋道:“不是奶奶,是少奶奶。”下人們不都是這麼叫她的嗎?這傢伙幹嘛要省去前面的那個字。
他神情一滯,白了她一眼,諷刺這種腦子裡根本裝不下任何東西的人,從來都只能得到反效果。
拖著一個一屍兩命的重量級物體在高空飛行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錦暉拖著她飛了沒多久,確定遠離了那群怪物之後,將她放在了城牆上。
秋風一直都很蕭瑟,城牆上的風更加蕭瑟,小顏的頭髮被吹的亂七八糟,被自己的頭髮不斷毆打的滋味並不好受,她抓著劉海,可憐巴巴地看向錦暉,從這個傢伙的面部表情來看,站在城牆上吹冷風似乎是一件愜意的事,深褐色的衣袂橫飛。他揹著手,立於城牆的最高處,還真有那麼一點點遺世而獨立的清高感。可小顏覺得一點也不暢快,要不停地和自己的頭髮作對,還得高高地仰起頭才能看到那個傢伙的側臉。
“錦暉,你帶咱到這裡來吹風做什麼”吹風能會家裡吹不?在這麼吹下去,她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我沒那種嗜好帶女人去吹風,何況是一個傻不拉幾的女人。”
“可是玲兒說,豔本里的男主角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會帶著他喜歡的女人站在城牆上吹著風冷靜一下呃?咱是不是說錯話了,你的樣子好奇怪。”
“下次告訴我是哪個混蛋編出這樣的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