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宸好生尷尬,別過頭,乾咳了幾聲,辯解道:“四弟,你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你以為我”他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來,另外兩人更加確信,他不過是在欲蓋彌彰。
小顏很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咱怎麼越來越不明白了做人真沒意思,說個話也要拐彎抹角的,雪衣哥哥的臉怎麼這麼紅?肉包哥的笑容好像有些奸詐
最後還是夏明昊替南宮宸解了圍,說道:“既然我們兄弟三人聚在一起,不如在雅竹軒裡喝喝茶如何?”
喝茶,吟詩,上上花樓,基本上是長安城裡貴公子的主要消遣活動,南宮宸和夏明昊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是後者,基本上都是在各式各樣的花樓裡喝茶吟詩。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南宮宸的支援,宮雪衣常年行走江湖,根本就不喜歡過著這形同廢材的悠閒生活,看在南宮宸帶著小顏來探望他的份上,勉強地點了點頭。如果慕雲這時在場,他肯定會拉著慕雲去切磋一番,懶得陪這兩個貴公子消磨時光。
小顏基本上是屬於毫無主見的一類人,一聽夏明昊嘴裡冒出“茶點”兩個字,她眼睛就直冒精光,眼巴巴地等著丫鬟送來茶點。
好在夏明昊很理解小顏的嗜好,特意交代下去,讓丫鬟送來十多人份的茶點,供小顏享用。
看著小顏那張邊吃東西,邊笑的就要開出一朵花來的小臉,南宮宸越發覺得,誰喂她吃的多,她就認誰做主人,實質上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白眼狼。
更可惡的事,竟然每個人都對這個白眼狼報以莫大的興趣,連他的爺爺看到她時,都會露出如飢似渴的神情。
南宮宸並不知道,宮雪衣為了留在南宮府裡,曾在南宮老爺面前,編織了一個美妙非凡的謊言,讓南宮老爺認定小顏就是載著他成仙的仙騎。所謂攻心為上,真是屢試不爽。
吟詩作樂,小顏絲毫不感興趣,南宮宸和夏明昊卻附庸風雅地命人送上文房四寶,在一邊竹林下,寫寫畫畫,悠閒自得。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被排斥在文雅之外的兩個人,只得從食物上找到共通之處,小顏和宮雪衣緊挨著坐在一起,你一口桂花糕,我一口桃酥的,吃的好不自在。為了和小顏套近乎,宮雪衣只能咬著牙吃下那些他最厭惡的甜食,不過吃的多了,倒沒有像以前那樣厭惡。
宮雪衣心裡惦記著小顏的傷勢,總是不經意地看向小顏的屁股,小顏雖然遲鈍了些,但總被宮雪衣盯著看,她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低聲問道:“雪衣哥哥,你在看什麼?咱的屁股上難道長了花?”
宮雪衣羞赧地垂下了頭,說道:“我只是比較擔心你的傷勢,剛才又沒有看到,所以不太放心。”三哥真是禽獸,居然要獨佔小顏他的拳頭緊了緊,卻看見那個文縐縐的禽獸正舞文弄墨,好不風liu。
“其實咱也不知道少爺為什麼會不準咱給別人看!”小顏咬了一口酥酥軟軟的桂花糕,繼續說道:“咱記得咱剛住進南宮府的時候,少爺幫咱穿衣服,就說咱不能隨便給別人看到咱的身子,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是不是好奇怪?”
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宮雪衣斟酌著這幾句話,卻沒注意到,夏明昊已經走了過來。
夏明昊手裡拿著一副畫,獻寶似得送到小顏眼前,“小籠包,這是送給你的。”
小顏看著那張白白紙,上面畫著一片粉紅的小花,空白的地方還有幾片花瓣,在書房裡侍奉了一段時間,她基本上能認清,這東西是人們拿來寫字和畫畫的宣紙,不屬於食用的範疇。
“肉包哥,這上面畫的是什麼花?咱好像沒見過呢!”
夏明昊耐心地解釋道:“這是桃花,春天的時候最美的花朵。很多時候,形容女子動了春心,都會以桃花暗喻。”
“咱記住了。”小顏樂呵呵地收下了畫,順手放在身側,繼續啃食著糕點。
宮雪衣白了夏明昊一眼,“二哥,你提那兩個字做什麼?我雖然借住在你府上,也有手癢的時候。”
夏明昊不像往常一樣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以免宮雪衣發起火來殃及池魚,反而波瀾不驚地說道:“四弟,你真這麼討厭女子?那小顏呢?”
“二哥,你這是何意?”宮雪衣一驚,剛才小顏的那番話就讓他有所懷疑,若小顏是個男子,哪有不能給男人看的說法?就算是近身的孌童,也不至於這般維護。
許多貴公子養在家裡的孌童,可以說是任人玩樂的工具,連那些地位低等的姬妾都不如,轉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