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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遮了大半個臉的女孩,衝著鏡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燦爛。“我們班班服,前兩天發了,今天熱大家就都穿上了。”不過,是挺像情侶裝。

“樂哥衛冕了麼?”席天宇對著鏡頭後面的人問。

慄粟放下單反,露出大大的笑臉,點點頭,“他比完我才過來的,你二輪什麼時候開始?”

席天宇注意到她腦門上冒著汗,估計是剛才跑過來的,看看地上放著他之前喝了一半的蘇打水,猶豫一秒,拿起來,擰開瓶蓋遞給她,“馬上。等我會兒?”

慄粟答應下來,接過水,咕咚咕咚喝光了剩下的水,就聽到耳邊有人調侃道:“喲,喝同一瓶水,關係不一般啊,天宇,不介紹一下這是誰。我們是不是該叫弟妹?”

慄粟的耳根倏然熱得發燙,捏著塑膠瓶,伴隨著嘎吱聲塑膠瓶凹了一塊。

席天宇懟了那男生一肘,“快訓練吧,等會成了手下敗將可別像上次一樣搶我獎牌。”

“誰他麼搶你獎牌了,那你是扔給老子的好不好。別在妹子面前這麼黑我,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男生辯白著,上次他得了第二,不是很高興,席天宇看到直接把第一名的獎牌扔給他。

扭過頭,男生勾住席天宇的肩膀,腦袋靠在一起,小聲問:“誒,這位是不是就是那位?”

席天宇拍拍他的背部,用男生間的暗語告訴他答案。

慄粟捏著瓶子,看到清潔阿姨走過來拎著蛇皮袋裡面都是空瓶,走過去遞給她。

慄粟也不好一直拍同個人,假模假樣地拍了幾張別人的照片,有的焦都沒對準,拍糊了用來濫竽充數掩飾真相。巡視一圈,還是眼眸裡的人最好看,體形模樣單拎出來都好看。

第二輪開始,席天宇的一跳發揮並不好,二跳三米零五,沒破校記錄但這個成績也算不錯,大致看下來,應該排第二。剛才的那個男生三米零七,第一。

太陽不聲不響升到正空,陽光刺眼,雖是初春,今天的天氣卻異常燥熱。體育館裡的上午的比賽大致接近尾聲,學生麼結伴三三兩兩陸續離開體育館朝食堂走去,討論著比賽的結果。

慄粟覺得有些曬,怕變黑,拿起席天宇放在人工草坪上的校服外套搭在身上。席天宇一米八三,慄粟才一六零冒頭,校服鬆鬆垮垮地罩在慄粟身上像大媽穿的裙子。慄粟坐在草坪上背對著太陽,翻照片,滿屏的大長腿,臉都是同一張。慄粟感覺身上一輕,陽光瞬間照射在她的面板上,熱得發燙。

“校服醜死了,還穿。”席天宇把它搭在肩膀,勾勾手,示意慄粟起來,走了。

慄粟扶著草坪站起來,眼前一黑,有些暈,想要倒下,低血糖又犯了。

席天宇扶住她,口氣嚴厲:“說多少次了,不要猛地站起來。”從校服兜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給,補充糖分。”

慄粟恢復清明,看清眼前的人,訕笑,接過黑巧克力,咬了一小口,濃濃的巧克力充斥口腔,苦中帶甜,絲絲柔柔,包裹著她的胸腔。慄粟眯眯眼,感激地說:“謝謝。”

“巧克力是運動員用來補充體力的必需品,不用謝。”席天宇走在她旁邊,感覺剛才有些失態,解釋道。

是嗎?慄粟又咬了一口巧克力,嘿嘿地傻笑露出沾滿巧克力的黑色牙齒。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解釋就是掩飾。

“今天都拍了什麼?”席天宇把她脖子上掛的單反直接穿過脖頸和腦袋拿下來,舉著看,翻了十幾張,有些得意又裝作淡定地問:“怎麼都是我的照片?”

慄粟的臉蹭地紅起來,大腦飛速地轉,調戲某人:“我的鏡頭下只拍好看的景色和好看的人,方圓幾里也就你一個入得了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吾愛男色,慕之如狂。”

“男色也就是我咯,”席天宇嘴角向下,笑著。

這意思不就是吾愛天宇,慕之如狂?慄粟自己挖了個坑,被席天宇一腳踹下去。慄粟嘆了口氣,不然直接表白算了,反正現在也沒其他人在。

慄粟組織了一下語言,低著頭,開口:“天宇,高考後要不要。。。。。。”四周寂靜。

“誒,你倆在這兒啊,走吧,吃飯去。”馮樂和兩個同學走過來,看到二人招呼著,“宇神,拿第一沒?”

席天宇搖搖頭,隨後恭喜他,“聽說你衛冕了,厲害。”席天宇把相機掛回慄粟的脖子上,“走吧,去吃飯。”

慄粟整理心情,回答:“好啊。”心裡默默給馮樂畫圈圈,打擾我告白,魂淡!我要把你衝終點線最醜的照片洗出來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