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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我看你們誰還跑!”胡管大吼一聲,迴腸蕩氣。
豹崽挨電的時候,龐管好像也在前面收拾另一個人,聽叫喊,像是搶銀行那個姓刁的。胡老頭趾高氣揚地吊嗓子時,龐管拎著電棒,咬牙切齒地走了過來:“操你媽的一個個給我添堵!我把你們都電成烤豬!”我估計豐富這小子落龐管手裡算是要熟了,他偷警察公寓的事,給龐管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傷害,今兒正好是一公報私仇的好機會。
電光一閃,還沒挨身呢,早看得心驚肉跳的豐富就邊躲邊喊起來:“我服啦,龐管我服啦,不跑啦。”
附近幾個號房裡哄地一笑。龐管也給氣樂了:“我一直以為你比別人多長根骨頭呢,敢情這麼孫子。”一邊說,一邊還是把歡蹦亂跳的電棒送到他胳肢窩下面去了。豐富殺豬似的叫起來,拖著腳鐐往旁邊挪,手銬把胳膊拽得好像就要斷掉。
看他躥過來,餘興未泯的胡老頭立刻就近給了他一電棒,豐富又尖叫著往龐管的電棒上撞去,最後被兩邊的電棒脅迫得左右逢源——電源,進退維谷中,要不是被銬在暖氣管上,怕是要飛起來了。豐富也顧不上形像了,大褲衩早折騰到踝子骨上,露著小三角褲,扭動著屁股,絕望地慘叫著:“啊——我受不了了,饒了我吧,爺爺——爺爺!”
胡管看這個沒意思,就收了手,龐管還在鍥而不捨地在原地狙擊著狼狽不堪的豐富,伴隨著電棒的“卡卡”聲和豐富的求饒聲,龐管口中還在憤怒地說著:“爺爺呀,祖宗也不管用,你們要跑了,我還不回家抱孩子去?我讓你糟踐我,我讓你糟踐我!”龐管真的很不解氣啊,連連點選著跳搖擺舞的小偷。
豐富突然回頭喊起來:“金哥,給我求求情啊金哥!”
金魚眼煩躁地“破”了一口:“你自作自受!”
最後,龐管也弄得自己累了,終於放了痛哭流涕的豐富。豐富在那裡用沒戴銬子的手劃拉一把眼淚,哭著表態:“龐管,我真的不想跑了。”對面號房的小子們鄙夷地笑起來。
金魚眼隔著柵欄門罵道:“瞧你那個鳥德行,早跟我通個氣兒,能有今天?”發財遇好友,倒黴遇勾手,知道了吧?”
龐管回頭道:“你少翻翻,回頭我再收拾你!當個號長,屁事看不出來!心瞎眼也瞎?”金魚眼一下又蔫了三寸。
那頭傳來所長的聲音:“老胡、小龐,差不多了,先調號,把那幾個不老實的換上好傢伙,瘋了他們呢!晚上再給全體開個廣播會。”
龐管答應一聲,扔下號筒裡的人,走了。
我跟常博說:“沒聽到舒和的音兒吧。”
常博搖搖頭。
金魚眼不死心,斜調著角輕喚豹崽,豹崽冷漠地轉頭看著我們這邊,常博把腦袋縮了回去。
金魚眼道:“豹崽你們也忒不夠意思了吧,咬扯我?”
“事過去了,你還瞎叨咕啥?”
“操!我差點讓你們當白菜賣了,什麼玩意?!”
豹崽眉毛一挑道:“金魚眼你閉嘴吧,也就在號裡我給你臉,在外面你這操行的碰上我,我不把你打飛嘍!”
金魚眼挨一大窩脖兒,很意外,當時紅了臉罵道:“瞧你那操行,老少八輩的流氓坯子!”
豹崽反唇相譏:“我流氓啊?你還不配呢,連朋友你全出賣,後半輩兒你也做不了好夢啦!”
豐富也不哭了,突然痛定思痛地跟豹崽說:“豹哥,誰把咱給點的呀?得查出來碎了雜種操的!”'經查,此書是盜印品'“查你媽的尾巴!”豹崽道。
“說!再說話逼嘴給你縫上!”胡管的聲波強悍地衝擊過來,大家都不言語了,接著聽到那邊嘩啦嘩啦的鐐子響。
“全砸上大號的,這倆給那兩個挑頭的換上!”一個聲音高叫著。
很快看見勞動號的兩個老頭忙前忙後地搬運傢伙,然後在胡管和龐管的指揮下,給那些人把腳鐐都換了新的,大號的。
“36斤的,活該。”金魚眼咬牙道。
豹崽新換的戒具很特別,手銬變成名副其實的“捧子”,一塊鐵板上留兩個腕洞的那種,捧子和腳鐐之間,用一條鐵索連著,上好戒具後,人的身子不能直起來,除了蹲,就只有蝦米似的佝僂著腰了。江湖上傳說的“蝦公鐐”,應該就是這種了。據說這種嚴厲的懲戒方式,在一個人身上,一般不能超過倆禮拜就要解除,因為太殘忍了。
然後是大調動,密謀越獄的人都被拆分到別的號房裡,各換一個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