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的親兵很聰明,他們接到明微公主後才發難,並把駐守的將領給請了過來,不過來的只是一個副將,守將聽到這事,早就找借溜了,把麻煩留給屬下去解決。
副將很倒黴,被上司推出來頂槓,又被洛王的人推出來對上九皇叔。
洛王親兵要求很簡單,他們只想在驛站暫住兩天,與九皇叔井水不犯河水。
洛王親兵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畢竟驛站並沒有規定,九皇叔住的期間,別人不可以住。副將犯難了,兩邊他都不敢得罪,在洛王親兵的催促下,只得硬著頭皮去找九皇叔。
當然,他見不到九皇叔,只有九皇叔身邊的幕僚接待他,聽到他轉達洛王親兵的要求,幕僚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人,我家王爺的意思很明白,限他們半個時辰出城,否則別怪我家王爺不客氣了。”
不是幕僚囂張,實在是洛王的親兵欺人太甚,辱罵他們在先。
“洛王殿下的親兵們,今天一大早才進城,今天便走這說出去實在不好聽。”副將猛抹汗。
剛到就把人逼走,這不等於把洛王的親兵驅逐出城嘛,這樣的事他可不敢做。
“當兵的能打就行了,好不好聽有什麼用。這件事與大人無關,大人只需要轉告他們,限半個時辰內離開,不然我們這群無能的兵,就要親自送他們出城了。”幕僚憋了一肚子的氣,看到九皇叔把明微公主那群人丟出門,正拍手叫好,哪容得他們再進來礙眼。
這不是讓不讓他們住進來的問題,這攸關雙方的面子,洛王的人當眾打他們的臉,要不反擊他們就是孬貨了。
“這,這……”副將一臉為難,幕僚卻不管他,很客氣的把人送了出去,回頭和九皇叔彙報此事,九皇叔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幕僚便知自己做的沒有錯,一出門就擼起袖子,把護衛首領叫了過來:“兄弟們,準備開打了!”
洛王的人絕不會這麼灰溜溜的走,這實在太丟面子,雙方打一場是必須的,只是這打也有講究。
要打痛他們但不能打傷他們,要打贏他們但不能把他們打趴下。點到即止,讓他們顏面盡失就行,可不能打得他們出不了城,讓他們有機會賴在這裡。
如此商量一番後,護衛們便把城裡的粗布都買了回來,一層層纏著自己的刀,纏完後還拿同伴試了試,確定包得夠厚,刀刃砍不死人。
鳳輕塵看得樂不可支,這群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九皇叔的屬下,和九皇叔一樣陰險。”知道事情經過的大公子,很中肯的評價道。
“確實,什麼要人帶什麼樣的兵。”鳳輕塵想到九皇叔的黑騎,那黑騎也和九皇叔一樣狂妄強勢。
“看樣子,皇城的局勢對九皇叔很不利。”王錦凌的看法和九皇叔一樣,洛王的人敢如此囂張,不把九皇叔看在眼裡,定是皇上授意,要藉機打壓九皇叔的氣焰。
九皇叔只要有一絲退縮,皇城的人就會加大打壓的力度。
鳳輕塵點頭,笑道:“皇上高興得太早了,想利用文淵先生的死,讓九皇叔在文人清流中名聲掃地,是不可能的。”
九皇叔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坐以待斃。
王錦凌想到自己和九皇叔的協議,嘆了口氣:“皇上的確高興得太早了。”
皇上能想到的事,九皇叔又怎麼無會想不到,證據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由人拿出來的,只要九皇叔能洗脫罪名,他反倒能贏得一片讚美聲。
流言是雙刃劍,即能毀人也能成就人,皇上想要用流言來打擊九皇叔的威望,恐怕不可能。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洛王的親兵與明微公主的護衛,還在驛站外不肯走,不管怎麼說洛王的親兵都不肯退讓,哪怕副將說安排他們官宅也不行,他們就是要住驛站。
明微公主也柔柔弱弱的說,她在驛站住習慣了,不想住別的地方。
氣得副將暗罵這群人找揍,更怪明微公主不識抬舉,南陵的公主居然在東陵的地盤囂張,簡直是不知所謂。
眼見半個時辰就要到了,副將也不想摻和,便找了個藉口開溜了,他是皇上的人,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洛王得罪九皇叔。
要是以前,他也許會冒險,可現在?洛王能不能登基還是個未知數,他可不想成為權利鬥爭下的犧牲品。
洛王的親兵朝副將啐了個唾沫,罵對方是軟骨頭,那副將氣得一臉通紅,卻咬牙忍了下來。
軟骨頭都比給人當槍使的好。
半個時辰一至,九皇叔的親兵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