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用解釋了。
簡醫修已經能聽懂天意獸的話了,因此他聽到吱吱還有其他聖獸的稱呼時。
他看了看吱吱幾個,又看了看徐秋淺,隨即視線移到後福身上。
他其實很想騙自己族長是後福,但是剛才後福的語氣分明是說族長不是它,而且剛才後福還對著徐秋淺垂下頭顱一副臣服的樣子。
“你, 是族長?”
徐秋淺咳了聲,點點頭。
簡醫修只覺得不可思議。
剛剛才知道聖獸是有族長的,還沒等他反應消化,就告訴他,徐店長就是聖獸一族的族長?!
他是在做夢吧!
可是他自從築基之後,這千年來都不怎麼睡覺, 就更別說做夢了!
還是說他在什麼幻境之中。
這時, 他看到一團綠色的毛茸茸衝著徐秋淺撲過來。
徐秋淺無奈伸出手,直接將這團毛茸茸抱了個滿懷。
被徐秋淺抱著, 吱吱整個人都幸福地不得了。
“主人主人,我跟你說哦,剛才我打贏了清明!”
半皆和其他幾隻一聽,頓時怒了。
“吱吱你還好跟族長邀功!清明眼睛看不見,你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就是啊,你怎麼好意思跟清明打的,你有本事就跟我打呀!”
“哼,反正我就是贏了!”
幾隻小天意獸嘰嘰喳喳的吵鬧個不停,壓根就沒有把旁邊的簡醫修放在眼裡,就算看到了也沒有在意。
因為在它們的觀點中,只要主人/族長在,它們就是安全的!
所以它們也根本不害怕簡醫修這個陌生的面孔。
倒是簡醫修,在旁邊聽完之後,終於承認了徐秋淺的身份,的確是聖獸的族長。
可是為什麼?
徐秋淺不是個人嗎?
她怎麼會成為聖獸的族長?
而且,聖獸不是聖子的伴生獸嗎?
徐秋淺將吱吱放下來。
吱吱就朝半皆它們奔了過去,五隻打打鬧鬧的朝遠處跑去。
這時, 徐秋淺才扭頭看向簡醫修。
“是不是覺得很震驚。”
“豈止是震驚。”
簡直就是不理解!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它們根本不是什麼聖獸,它們叫天意獸,於天地之中誕生……”
“可是我親眼看到它從生靈樹下誕生的。”簡醫修不解道。
難不成他看錯了?
離得兩人不遠的後福聞言,出聲道:“天意獸的確是從生靈樹下誕生,而我們天意獸一族的族地便是駐紮在生靈樹附近。”
徐秋淺和簡醫修看過來。
“所以你們族地就是在伊家?可伊家自萬年前便存在啊。”
“不是,我們天意獸的族地不在伊家,我也不知道伊家為什麼會有生靈樹。”
“那你們族地在哪?”
聽到這話,天意獸聲音低落下來。
“二十年前,前族長救過一個修士,將那個修士帶回族地,修士和我們相處的很好,我們從一開始的警惕到後面慢慢接納了他。
只是後來,修士說自己遇到很大的煩惱,我們便用神通幫了那位修士。
再後來,修士離開,但是一個月後,修士就帶著人毀了我們的族地, 把我們的生靈樹也毀了,我們四散奔逃,前族長帶走了生靈樹下誕生的最後一隻天意獸……”
提起當時的場面, 天意獸的聲音裡竟然帶著刻骨的恨意。
天意獸是很溫和靈動的靈獸。
哪怕被拔去鱗片那般對待,都沒有如此大的恨意,可提起族地被毀時,後福眼中的恨意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它琥珀色的瞳孔中發出驚人的光亮。
徐秋淺再次想起她在烈風林見到的天意獸。
那隻天意獸就是天意獸一族的族長,而當時族長一臉悔恨,說都是自己的錯。
它也是在怪自己,為什麼要救那個修士。
如果它沒有救,或許天意獸的族地就不會被毀,生靈樹也不會被毀,它們天意獸就不會四散奔逃,成了如今的模樣!
它坦然的接受其他妖獸的啃噬,守著沉睡二十年的吱吱。
因為它認為這是天意,這是上天對它的懲罰,所以它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將吱吱交給了她,將它的鱗片也交給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