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意思吧!”秦慕白冷笑,說道,“一來,他提前給你這個三哥通風報了信,表面上總歸是為了你好,到時你還得吃他一個人情債;二來,他提前知會你一聲,故意讓你為難。你如果知難而退將韋杜二人從輕發落,那便是瀆職枉法,你便有個大大的把柄握在了他的手上;你若明知太子等人在努力活動想要救人,還提前動手,迎難而上秉公執法,那無疑就是直接與太子、韋貴妃以及長安韋杜兩家公然為敵反目成仇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可能才是魏王最想要的結果。”
“你說得很對。但是,還有一層意思,那才是他最險惡的用心所在。”李恪面露一絲怒容,恨得咬牙切齒。
“是什麼?”秦慕白問。
“他在挑釁。”李恪咬牙道,“長安韋杜兩家,從我皇祖父起兵時起,一直就是我們李家的重要臂膀。族內出了不少名臣將軍,因此到了貞觀一朝才會如此輝煌。歷來,連父皇都對韋杜兩家的人刮目相看。韋氏女貴為貴妃,杜如晦當年曾是父皇最信任與依賴的宰相之一。打個比方,如果說皇族是一顆大樹,那仕族豪門就是大樹根植的土地。你想想,我現在要動韋杜兩家的人了,那不是在鏟我李家的根土,動我大唐的根基,傷我父皇的心脈麼!所以,老四挑釁我。他明面上是來通風報信,實則是一個隔岸觀火興災樂禍的心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秦慕白點頭,“或許,皇帝陛下早已知道此事了,通風報信的,很有可能還是魏王本人。他偵悉了皇帝陛下的一些心思,由此特意來向你挑釁。”
“聰明!我也是這樣想的。”李恪重重一點頭,說道,“從老四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