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虎賁衛士都是秦王身邊的侍衛,可以說是秦軍精銳中的精銳,可以以一當十,身手敏捷異常,臨危不亂,手裡的三尺長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砍在馬腿上,馬翻人倒,兵士滾在地上,摔得哇哇直叫疼。
虎賁衛士本著他們是保護周衝而不是來惹禍的職責,才沒有殺人,要不然的話只需要一刀,這些兵士就會人頭落地。可是,一個聲音喝道:“殺了他們!”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衝。殺人之事,周衝還沒有見過,也沒有親手幹過,他之所以下令殺人,一是這些兵士的確是讓人看見就很氣憤,他們太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是死有餘辜。二是周衝另有打算,要實現這一步棋,只有把事態鬧大了。
這些兵士要是在秦國如此胡作非為的話,肯定早就給扔進大牢了,虎賁衛士看他們不爽,早就想要他們的命,周衝的命令一下,哪裡會客氣,手裡的長劍再一個轉彎,地上幾個兵士的人頭就搬家了。
今天真是怪事,有人攔路,李園的馬匹給人殺了不說,居然連他的兵士都給殺了,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兵士們惱怒異常,想衝上去找回場面,看著手握利劍,蓄勢待敵的虎賁衛士,又沒有那個膽,只好把周衝他們圍在中間,大聲嚷嚷,虛張聲勢而已。
“殺得好!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就知道欺負老百姓,有膽子過來,過來呀!”站在周衝身邊的淳于珏胸一挺,底氣十足地衝那些兵士嚷道。
茅焦附和道:“說得好,你們這些狗奴才,不把老百姓放在眼裡,死了活該。”
兵士分開,一個身著華服,年紀五十來歲的男子,腦袋特大,大腹便便,在一隊兵士的簇擁下大步而來,瞧他那不把人放在眼裡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好東西,淳于珏只覺一陣噁心,張著小嘴就想吐。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伕,大款和伙伕扯到一起,還不是因為他們生活條件好,營養過剩。”周衝想到一句有名的臺詞,稍加發揮,在心裡點評這個男子,很是不屑。
那些兵士衝周衝他們喝道:“大膽刁民,見著相爺還不放下武器,跪下!”喝聲如雷,很有威勢。
要是在平時,只要亮出李園的招牌,還有不把人嚇得屁滾尿流的道理,以他們想來,這手百試百靈的妙招肯定是自有大用處,周衝他們會棄刀認罪,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淳于珏嘴一撇,啐道:“呸!”
茅焦撇著嘴巴,話都懶得說了。
這是不屑,是對李園的莫大侮辱,李園臉色都變成了紫色,顯然是憤怒已極,喝道:“男的殺了,女的帶走。”一雙眼睛在淳于珏身上溜來溜去,色眯眯的,恨不得現就施展獸行。
酒色之徒,怪不得楚國這樣一個大國都給你弄得國勢日下!周衝在心裡很是不屑,喝道:“殺了他們!”
虎賁衛士得令,手裡劍落,上來抓人的幾個兵士倒在血泊中。
當著李園的面殺他的人,是對他的莫大侮辱,李園惱怒已極,一下從一個兵士手裡奪過一把劍,指著周衝,喝道:“抓住這個奸人,本相爺要把他碎身萬段!”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周衝冷冷道:“來啊,把這不把老百姓放在心上,當街殺人的匪徒拿下了,送去官府。”
“你拿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李園指著自己的鼻子,譏笑周衝,道:“告訴你吧,刁民,本相爺是大楚的相國,當今王上的親舅舅,王太后的兄長,李園是矣!”為了顯威風,把家譜也用上了。
周衝那話只不過是一個潛臺詞,要的就是他自報身份,周衝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道:“不會吧,你是相國,當今王上的舅舅,太后的兄長?不對,肯定是冒牌的。”
李園雖有心機,也不知道周衝此舉何意,得意地道:“告訴你,我就是李園。”
周衝搖頭,道:“相國當以體恤民情為重,你怎麼跑到街上來騮馬呢?你看看,這麼多人給你的人掀翻在地,給你的馬活活踩死,他們臨死之前的哀嚎聲還在耳邊,他們的亡靈還在遊蕩,你不把老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當街殺人,這是你堂堂相國之所以為嗎?”
“刁民,住嘴!本相國的事,用不著你來教訓!”李園氣急敗壞地喝道。
周衝才不理他,侃侃而言,質問道:“你身為相國,卻金車、寶馬、銀槍,楚王也沒有你這麼奢侈,你還是相國還是楚王?你這是亂國,是楚之國賊!”
“罵得好!”一片叫好聲響起,發自憤怒的老百姓之口。
李園這人有心計,就是權勢心太重,沒把周衝放在眼裡,才為周衝所乘,現在是明白過來了,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