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虛空之境,即使三大宗師也不例外。
但是現在,一個成名數十年的宗師高手如此評價一個人,絕對是這百年來的破天荒之舉,怎能叫他們繼續玩深沉的呢。
“如之奈何?”
三論宗的嘉祥大師終於問了。
暄認真地說道:“如若此人行為端正,那絕對是我福。只可惜此人偷竊和氏璧在先,緊接著又四處煽風點火,昨夜更是逼迫歐陽前輩和王通前輩打成重傷,歐陽前輩甚至因為那一戰的恥辱從此封劍退隱,讓我們白道的實力大為折損。如此下去,此人即使不墮入魔道,也不是我們白道的福星,我們不能再讓另一個邪王出現了。”
“計將安出?”
這一次問的是天台宗的智慧大師。
此人無愧於智慧之號,一問就切入了最關鍵的部位。
師妃暄頓了一下,才說道:“這一次的關鍵還是在楊公寶藏,寇仲和徐子陵若要真正成勢,必定會藉助楊公寶藏之力;而以項東海與他們的感情,勢必也會助他們一臂之力。既然如此,那妃暄就會以個人名義引誘其出來,最後由四位聖僧聯手將其擒住。為了亂世之明主名正言順,為了天下蒼生的福祇,妃暄願意承擔一切的罪孽和後果,妃暄也希望四位聖僧能以大局為重。”
四大聖僧聽得不甚自然,但是師妃暄的最後一句話直入了他們的心靈。
即使他們的佛法修得再深也是人,是人就有情感;更何況他們所謂的“功德、大義、正義”等理念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為了尋找亂世之明主、為了解救天下蒼生,為了名留青史,他們終於點下頭來。
雖然在原著裡沒有提到師妃暄是怎麼請出四大聖僧的,但是他們還是出來了,無論揹負了多大的清譽也都出來了。所以在這裡他們的出手,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了空終於問了:“既然那個項東海有了應付方法,那麼我們得怎麼處理寇仲和徐子陵。相信妃暄也知道這兩人的天分才情有多麼的恐怖,連從未有人修煉的《長生訣》也被他們破悉,自成一脈。那個徐子陵還好,性情比較淡薄,但是那個寇仲就麻煩了,他的軍略才能可不遜色於那個李世民的。兼且寇仲的海沙幫已經與嶺南宋家結成一體,有了天刀宋缺的扶持,恐怕將來又會演變成南北對峙的局面,到時候……”
了空不敢想下去了。
南北對峙的結果,很大可能又會演變成“五護亂華”的局面,那簡直就是中原漢人的淪陷和末日。那樣的災難已經出現過一次了,無論是熱血男子還是出家人,都會以畢生的能力阻撓災難的再度降臨。
對此,師妃暄早就有所定奪,慢條斯理地回道:“徐子陵的性情淡薄,只需曉以大義即可解決,倒是那寇仲就棘手得多。不過只要他失去了嶺南宋家的支援,那麼就不成氣候。而嶺南宋家只是靠著天刀宋缺支撐著,解決了天刀宋缺,就相當於破去了所有的難題。”
師妃暄說到這裡,了空還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這個世界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聯絡,將那些老一輩的人牽連在一起。而天刀宋缺,即將面對他人生最艱難的選擇。
“我來了……”
項東海的聲音突然飄蕩進來,殺了銅殿裡的諸多高手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高手畢竟是高手,一個個都沒有絲毫的遲,全數飛掠了出去。原本空曠的白石廣場很快就被趕到的武僧所填滿。
這白石廣場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銅像,騎在金毛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但亦令人覺得有點不合一般寺院慣例。
在白石平臺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
其他建築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整體,井然有序分佈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莊嚴肅穆的神聖氣象。
在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瀰漫於整個空間,令三人的心緒亦不由寧靜下來,感染到出世的氣氛。
如此的奢華,如此的氣派,哪裡有所謂的佛家之氣。
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在輪迴世界,項東海都對錶裡不一的東西大是不爽,這淨念禪院所表現出來的氣質,打從一開始就在項東海留下了負面形象。
“你還敢來?”
師妃暄惑地看著項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