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士鈺滿不在乎:“我給陶大然準備了一份好飯菜,就是材料不太好找,要不然早就回來了。”
眾人一頭霧水,江士鈺嘻嘻一笑:“以後再告訴你們。”
崇寅搖搖頭,淡淡一聲:“走吧。”
眾人毫無留戀上了官道,一人跟孫立要了一頭獸兵騎上,輕鬆快意。
……
“掌門!”
陶大然揹著手,身後跟著女兒陶白凝,快步走向大門。兩側弟子躬身行禮。
到了大門口,當值的弟子卻不見出來,陶大然咳嗽一聲,門樓內卻還是沒有反應,他便有些惱火,一聲厲喝:“今日是誰當值!”
門樓內還是靜悄悄一片,陶白凝有些疑惑,上前輕輕推開門房的那扇小門,裡面的地上歪歪斜斜躺著兩個人。
陶大然一愣:“是南斗門乾的?”
陶白凝鼻子皺了皺:“好臭……”
陶大然就以為是那兩名弟子大小便失禁,但是仔細一瞧,兩個昏迷的弟子褲襠裡並沒有尿痕。
“不對。”陶白凝道:“是從大門外傳來的。”
她上前一步將厚重的金漆大門推開。
一群蒼蠅額嗡一聲在大門外炸開,騷臭之喂撲鼻而來,陶白凝直欲作嘔。
陶大然看清了門外的東西卻是氣的臉色鐵青。
第十八章 第一次
這條大街上冷冷清清,凡人們依舊不敢越雷池半步。就在金陽派大門外一丈之地,矗立著一尊高達一丈的雕塑,用牛馬等牲畜的糞便為原料,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塑在一起。
雕的乃是陶大然的模樣,正長大了嘴巴在吃著一坨牛屎。
也不知道江士鈺身上怎麼有匠人的天賦,那“雕塑”的陶大然神態惟妙惟肖,格外享受的將一坨糞便送進嘴裡。
陶白凝傻眼。
陶大然一揮手,一道光芒將那那尊雕塑炸的粉碎。
這麼大一尊雕塑,光是牛馬分辨就用了數百斤,也難怪江士鈺說材料不好找……
“來人!”陶大然一聲吼,整個金陽派行動起來,弟子們慌慌張張跑出來,看見外面的糞便和掌門鐵青的臉色,也不敢多問,慌忙打掃起來。
原本打算帶著女兒出門辦事的陶大然也不出去了,一甩袖子重重一哼回去了。陶白凝趕緊跟在後面。
父女倆回到陶大然的書房,陶白凝猶豫一下,還是道:“阿爹,他們這麼做確實可惡,但是咱們之前那樣對待他們,是不是也不太好?”
陶大然看看女兒,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微微一嘆:“為父又能有什麼辦法?崇寅他們雖然對咱們有恩,但是這樣下去,遲早會鳩佔鵲巢,咱們祖宗留下的基業,不能在我手中斷送啊。”
陶白凝猶豫一下,其實很想說看孫立的家底,應該不會看上金陽派這點“基業”,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
“凝兒,”陶大然接著道:“咱們現在有了這十八具兵傭,再加上咱們本身的實力,已經有本錢和南斗門抗衡,想來那尹陽乃是一代梟雄,不會看不清楚這一點的。更何況,殺死關星河的乃是孫立他們,他們已經走了,尹陽怎麼會冒著損失巨大的風險跟咱們大動干戈?”
“可是……”陶白凝還想再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阿爹想怎麼辦,女兒都支援您就是了。”
陶大然喜悅,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道:“這才是爹的好女兒!哈哈……”
陶大然自以為將崇寅他們派去古獸山莊乃是一部妙棋:他們要真是去了,就置身於戰場之外,看著自己將南斗門擊退,從此以後如何還敢在自己面前囂張?
他們若是忍不了退出金陽派,自己也算是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這些心思,羅桓其實都已經給他分析過來。
“可是陶大然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習慣性的以己度人。換做他去做南斗門門主,自然捨不得耗費巨大代價攻下此時的金陽派,但是第一他不是尹陽,沒有經歷兩次喪子之痛。第二,他做慣了小門派的掌門,也就有些小家子氣,但尹陽乃是四宗六門絕頂大派之一的掌門,和他的氣度豈能一樣?”
這是羅桓的原話,孫立深以為然。
……
官道上,孫立等人縱獸馳騁。
因為最近南斗門封了盧丸城,訊息傳出,幾乎沒有人認為金陽派能夠堅持下來,為了免得殃及池魚,最近根本沒人前往盧丸城,而想逃出來的凡人又因為南斗門的封鎖根本出不來,所以這條通往盧丸城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