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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四周都是一塊一塊的白布,氣氛和氣味都是陰森詭異,許員外顫抖著問:“這……這是哪裡?我是不是……死了……”

婉月確定許員外已經無礙之後,收回銀針,“你死了十個時辰,不過現在又活了。”

念無殤將手中的字條遞到許員外的眼前,“給你下毒的人可是夏國公?”

許員外驚嚇過後還是虛弱得很,吃力的接過字條,看清字條上所寫之後,很是憤怒,捏著字條的手這次是因為氣氛而顫抖,“哼!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尋思了半刻,許員外將前因後果全盤托出,“既然二位救了老朽的命,我也無需隱瞞……”

許員外是皇商,綢緞生意做得甚大,在四國都有生意,但能做到這麼大,背後自然少不了有人推波助瀾,而這人正是攝政王容策。但容策定不會無利往之,他以許員外及其家人的性命威脅,要求許員外幫他運送私鹽,為他大肆斂財。許員外沒辦法,鬥不過容策便妥協了,幾年之間容策向四國各地以高價走私了幾千石的鹽,這樣一來有的地方沒有鹽,便以高價購之,這樣一來,百姓民不聊生。

前一陣子,皇上似乎發下了些端倪,暗中對出城的貨物查的更仔細,於是他便提出想收手不再替容策做事,即便交出他全部身家,只要他們一家人能全身而退。可顯然,容策不會罷手,再加上僅憑他知道的這些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前些日子有人約他豐樂樓見說是能幫他擺脫容策,可還沒見到人便中毒喪命了,說不定這就是攝政王除掉他的圈套。

婉月對於朝廷之中的風雲詭變不感興趣,很顯然念無殤是衝著許員外來的,便將人交給他處理,只是希望能知道無霄宮與何人勾結,她要為義父清理門戶,這種拿著義父的心血為非作歹的敗類,絕不可姑息。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念門主現在就將玉佩交於我?”

念無殤看著伸到自己身前的纖白玉手,故作一臉歉意,“真是不巧,玉佩現在不在我身上。難道,姑娘會隨身帶著我門教令?”

見婉月收回手只是瞪著他而不語,念無殤收回唇邊的壞笑,“十日之後戌時,城西竹林,在下定將玉佩雙手奉上。”

第 050 章 皇后謀(1)

皇商許員外被害一事,第二日在攝政王的有意為之下,京城之內人盡皆知,皇商們聯名上書奏請皇上明察。所以今日朝堂之上,端坐於上的鳳祁煬臉色並不好,底下的大臣們人人自危,都低著頭思忖著怎麼能平息聖上的怒火。

這事說小可小,說大也大。皇商是承蒙天恩,打著御字招牌的商人,無論成為皇商後封了什麼侯爵之位,只是閒職,本質上還是唯利是圖的商人,貴族之輩還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一介皇商斃命,大多數人都覺得只是死了個商人而已。但皇商到底承了“皇”這個字,能受封皇商的都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可以說是他們那一行的帝王,所有皇商聯合起來,那麼足以掌控一個國家的命脈,所以這事又輕視不得,若是處理不當,便會激起眾皇商的不滿,到時就有動搖國本的可能。

“都啞了!平日裡不都自詡稱賢能之臣,日日歌功頌德,一遇到事就準備讓朕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憤怒拍在御座的雕龍扶手,鳳祁煬手背上的青色清晰可見。

沉默半晌後刑部大臣終於勇敢的走出來,俯首躬身道:“陛下息怒,許員外遇害一事,微臣有事要奏。”

全祿接過刑部大臣雙手奉上一個信函捧到鳳祁煬面前,待鳳祁煬看過之後,臉色更是陰沉,卻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沉悶的丟下“退朝”兩個字甩手離去。獨留一眾大臣面面相覷,而站在眾大臣最前面的攝政王容策在眾人不注意之時朝著對他示意的刑部大臣點頭。

下朝之後,沒過多時,夏國公便誠惶誠恐的接旨入宮覲見。跪匐在地,冰冷的寒意從地上透過雙膝和額頭蔓延到了全身。夏國公雖然一向都能琢磨出聖意,不說是十分,七八分尚可,可今次,他著實想不出皇上為何召他前來,而且自他跪拜之後遲遲不免禮。這樣的無言恐慌開始縈繞在夏國公的心頭。

“夏愛卿,自己看吧。”鳳祁煬抬手示意全祿將今日早朝之時刑部侍郎呈上的信函遞給夏國公。

能做到如今一手遮天的位置,夏國公自是能在瞬間恢復鎮定,接過全祿手中的信函,面上是一派的安然自若,看過之後,也只是聲色平淡道:“皇上,此乃汙衊之詞,還請皇上明察。”

鳳祁煬走到夏國公面前伸手虛浮了他一把,示意他免禮,“要是朕真的信了這上面所說,夏卿覺得此時你還能站在此處同朕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