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搖船的苦差事,不知何時才能遇到一個合適的接班的。”
漁家女看到許仙的身影徹底消失。
直接撐起竿子,划著船駛向了遠方。
並沒有如她所說那般,等候下一船乘客。
……
許仙站在岸上,遙望那碼頭。
只見那碼頭邊搖船的漁家女已經消失不見。
許仙不禁暗自嘀咕道:“這漁家女果然有古怪。”
本來許仙的懷疑物件並不在她的身上。
可是當那漁家女在有意無意的打探他的口風,和他攀談之時,許仙便覺得那漁家女有了問題。
應該那漁家女說話談吐,著實有些不太像是一個單純的漁家女那麼簡單。
她有些過於熱情了,而且許仙仔細看了剛才那些從船上下去的老弱婦孺,發覺她們似乎都有些呆滯,雙目之中神采皆無。
更加詭異的是,那些嬰孩。
按照常理來講,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孩,哪有安安靜靜的道理。
可是從許仙上船,再到那些婦孺下船。
許仙也沒發現,那些嬰孩哭喊了一聲。
許仙本來沒在意。
可是看到那些老弱婦孺都沒有什麼神采之時,許仙方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與那些老弱婦孺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漁家女本來不在許仙的懷疑當中。
可是那漁家女有意無意的想讓許仙上岸。
定然是有所圖謀,不過許仙也沒打算去尋那漁家女算賬,他倒是想看看這黑山之上到底有什麼。
許仙停步在一架驢車前,看到那駕車的車伕。
那車伕黑黑瘦瘦的,好似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
連聲打著哈欠。
許仙左右看了看,發覺附近的車伕都是那一副樣子。
好似都沒睡醒一般。
倒是隻有個上了年紀的,頭髮都白了老車伕,顯的精神更為健碩。
老車伕手上還拿著一杆旱菸在抽著。
一臉的老年斑抖動兩下,長長的撥出了兩個菸圈兒。
許仙前方那車伕看到許仙。
不禁打著哈欠的與許仙說道:“公子,可是要用車。”
許仙看了看那車伕,沒說話,反而徑直走到了那老車伕的前面。
那老車伕看到許仙在他前面停下,把煙桿子在一旁的車架上敲一敲。
然後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與許仙說道:“客官,用車?”
許仙笑著點了點頭,道:“金華走不走。”
老車伕聞言,立馬將煙桿子別在腰間,躬著要從那車上下來,與許仙道:“去,不過價錢有些貴,要一百錢!”
許仙聞言,不禁大為驚詫。
他先前坐船也不過十錢,而且聽那漁家女說,走黑山陸路,應該比走水路還要近一些。
這老車伕莫不是看他是生瓜蛋子,想狠狠宰他一筆吧。
那老車伕見許仙猶豫。
在一旁出言道:“客官,這山上的路可不好走,小老兒要你一百錢,可真不貴。”
許仙聞言,不禁從這老車伕的話語之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許仙不禁問道:“這山路有何不好走的?”
老車伕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道:“客官一看就是外地的,不知道這黑山的名頭,不過你找我老杆子可就找對人了,跟著我老杆子走,我老杆子保準把客官你給全乎的送到金華去。”
許仙聞言,不禁裝出一副有些遲疑的神情。
一旁的那些個車伕不禁笑著調侃道:“老杆子,你就別嚇人家書生了,若是碰上膽子小的,這三言兩語就被你給嚇跑了。”
那老杆子卻是說道:“客官,你要快些決定,這眼瞅著就要天黑了,渡口也沒船過了,你要是不坐車,今夜恐怕就的在這渡口的客棧裡住一晚了。”
許仙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似乎幾經掙扎,才說道:“行吧,一百錢就一百錢,只要你將我安生送到金華縣去,我定然不會少你一個錢。”
那老杆子一聽,笑著說道:“得勒,客官請先付五十個錢,到了金華再給剩下的五十錢。”
許仙聞言,卻是乾脆的從懷裡掏出一串錢來,扔給那老杆子,道:“不用那麼麻煩,這錢我一次性給你,你好生趕車便是。”
那老杆子見狀,笑了更歡。
大聲喊道:“得嘞,客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