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桃的耳中。
寧桃豎起的秀眉舒展開來,朝著許仙道一句:“還真是巧啊。”
許仙呵呵笑著,道:“誰說不是呢。”
寧桃還沒有忘記腳下還踩著一個人的手掌,她朝著許仙說了一句。
“你先等我一下,讓我先把這姓梁的給處理了。”
許仙隨意的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寧桃教訓那姓梁的公子。
片刻後,那梁姓公子被寧桃揍的鼻青臉腫,然後倉促間跑出了店門。
身後的那兩個青衫小廝急忙跟了上去,將傘給那梁姓公子給撐上。
那梁姓公子丟了一句狠話,然後逃之夭夭。
頗為狼狽,有些落花流水的意思。
許仙不禁撲哧的笑出聲來,寧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猛啊。
卻是不是哪家的富貴公子敢來招惹寧桃這樣的女飛賊。
寧桃拍了拍衣衫,從店裡的櫃上提了一罈花雕酒,邀請許仙坐在不算寬敞的小酒肆中,給許仙倒上了滿滿的一碗酒。
許仙打量一番這家小酒肆,挑眉道:“這是你開的?”
寧桃道:“當然。”
許仙對這個當初被他救起的女飛賊寧桃還是有些興趣的,畢竟當初寧桃還是做了一頓飯給他吃,她的手藝很不錯。
許仙想起當初的戲言,不禁開玩笑的說道:“寧姑娘,你還欠我兩個條件呢。”
寧桃卻是說道:“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呢。”
許仙道:“我哪裡能忘記寧姑娘的那一餐。”
寧桃不經意間拂了拂她的髮絲,然後說道:“剛才應該是你出手幫我了吧,嚐嚐這酒,我自己釀的,應該還算不錯,就算報答你了。”
許仙呵呵一笑,卻是說道:“想不到寧姑娘還會釀酒,真是讓我驚訝,若不是我早就知道寧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飛天鼠,只怕真以為寧姑娘就是這酒肆裡最普通的一個酒家小娘子。”
寧桃挑挑眉,不可置否。
“你怎麼會來金陵?”
寧桃問了一句。
許仙不是一個酒鬼,不過倒是也喜歡品嚐一下各類好酒,反正他喝多少也不會醉。
抓著瓷碗喝了一口,還真別說酒味甘香醇厚,喝到嘴裡會有一股馥郁芬芳的酒香傳至喉鼻舌。
總的來說的確算是不錯的花雕。
怪不得敢在這金陵城開一間酒肆,原來還真是有真本事的。
“我來金陵有一段時日了。”
許仙淡淡一笑道。
寧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時間酒館裡有些靜謐,氣氛有些微妙。
許仙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比如他想問一問,寧桃為什麼會在這裡開了一家酒肆,她不是在九王爺府上做門客嗎?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沒說出來。
端的是詭異的很。
許仙的目光不經意的掠到外面,這裡其實靠近碼頭,不時會有貨船靠岸停泊,可能是因為大雨的緣故,那些碼頭上的苦力也都少了一些。
剩下的那些則是躲在了那街巷旁的屋簷下。
不過雖是大雨滂沱,卻總是會有人為了生計而奔波。
當然出行的人未必都是為了生計,也有可能是為了其他。
寧桃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一次不是問許仙,而是說著她自己的近況。
回了金陵之後,她便在這福林坊開了這家酒肆。
雖然她是九王爺手下的門客,但也不是吃住在九王爺府上的。
那王爺府豈不是要亂了套,畢竟九王爺手下的門客可不是十來八個,而是近千號人。
福林坊這邊呢,因為是碼頭的緣故,總歸是南來的北往的要多一些。
再有就是那些在碼頭上幹活的苦力,這些人最喜歡喝酒,容易暖身子,幹起活來才有勁氣。
不過也因為是碼頭的緣故,這裡算是金陵城裡最魚龍混雜的地界之一。
地頭蛇就好幾只,各種各樣的勢力充斥在這裡,稍不小心可能就會得罪了誰。
不過寧桃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雖然她通常不會以真面目示人,也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她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飛天鼠。
但能在這福林坊開個店,沒有些背景怎麼可能開的起來。
所以倒是也一直沒有什麼大的風浪。
就是這幾天,那姓梁的公子仗著自己是梁王府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