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全則道:“我和子大一樣,只能是盡力而為。”
許仙看賈全的神態比起去歲鄉試之時有了很大的變化,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細細詢問一番,方才知曉他回鄉之後,因他中舉,家裡的近況改善了很多。
金華縣的縣太爺都有意把女兒嫁給他。
賈全推辭一番,說是要全力備考,準備會試。
那縣太爺到也沒有勉強。
反而對他讚賞有加。
正當三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聽到有人喊許仙和林子大。
許仙和林子大回頭一看,卻是韓鄧春和那周朝先。
“子大,可教我們一番好找,原來你和許公子在這裡。”
韓鄧春一臉笑意的說道。
林子大給賈全介紹一番。
都是同科舉子,互相認識之後,於是一齊準備去飯堂用飯。
剛走了沒幾步,林子大戳一戳許仙的胳膊,道:“漢文,你看那是誰?”
許仙順著林子大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那邊迎面走來幾人。
其中一個許仙到覺得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喲,這不是杭州府第一才子嗎?”
迎面走來的幾人中,一個白面書生看著許仙一臉嘲弄道。
許仙微微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閣下是?”
那白面書生聞言,臉色驟冷,寒聲道:“許公子真是好大的忘性,當真不記得我的了嗎?”
許仙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你很有名?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那白面書生冷哼一聲,道:“我自然比不上許公子的才名,杭州府第一才子的名頭,多唬人。”
許仙道:“不好意思,你要是沒事,就請讓開一點,我們還要去飯堂用飯。”
白面書生一聽,臉憋的通紅,道:“許仙,你當真忘了我是誰?”
許仙聳聳肩,道:“不好意思,真的沒什麼印象。”
白面書生冷笑道:“好好好,好的很。”
說罷之後,朝著身邊的那幾個書生道:“我們走。”
許仙看那人離去,道:“真是莫名其妙。”
林子大朝著許仙努努嘴道:“漢文,真有你的,這下要氣死那姓陳的了,那姓陳的有病,不用理他。”
許仙疑惑道:“子大認得那人?”
林子大看了看許仙,道:“漢文你別告訴我說你真忘了那人是誰。”
許仙無奈道:“有點印象,但真記不起名字了。”
林子大道:“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氣他的呢,他就是陳步奇啊,咱們在鹿鳴宴上見過的。”
許仙想了想,道:“日子有些久了,一時沒記起來,不過這傢伙是不是有病,陰陽怪氣的,我又沒得罪他。”
林子大笑道:“你啊,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陳步奇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當初的煮酒會上,他被朱子由貶的一文不值,而你又被朱子由吹的上了天,所以他才對你頗有微詞。”
許仙愕然,不禁搖頭,真是躺著也中槍。
賈全在一旁說道:“想不到那陳步奇還真如傳言中的一般心胸狹窄。”
“真是無妄之災啊。”許仙感嘆一句。
“走吧,別理他。”林子大道。
待到了飯堂,用了飯之後,便是準備下半場考試。
會試一共九天,天天皆是如此。
……
這一日,天光放晴。
大明宮內的一座大殿當中,殿門緊緊的閉著。
只是陽光透過那殿門的縫隙,微微撒過一絲絲的光亮。
大殿中央的高階之上是空蕩蕩的龍椅。
在那龍椅下方,一個人影坐在那臺階上,滿臉的惆悵。
那人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只是微微睜著的雙目,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態勢。
這個滿頭白髮的老翁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他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唐國皇帝。
唐皇看著那殿外的光亮,抬起手來在眼前擋了擋。
然後低喝一聲,“來人吶,掌燈。”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黑暗中跑了出來,手裡捧著的燈燭,散發著微微的亮光。
“幾時了?”
唐皇嘶啞的聲音在大殿裡迴響。
“回陛下,酉時一刻了,該進丹了。”
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