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爽,反正每天都是閒著上差,到衙門裡磨一磨洋工,到點就溜,美滴很,美滴很。
小皇帝話都說不利索呢,不會帶著他們這些翰林變著花樣的吟詩作對,舞文弄墨。
這等清閒差事,許仙覺得挺好,工作修煉兩不誤。
許仙和柳萱聊了小半天,菜過五味,酒過三巡,許仙和柳萱聽到外面酒樓有絲竹聲響起,然後伴著歌女的彈唱聲,別說還真有幾分雅趣。
這家酒樓在金陵城也算是有名的大酒樓了,這等服務還是很周到的。
客人不管是坐在二三樓的包廂,還是坐在一樓的大廳,只要是有心都能聽到那在樓梯中央處的歌女之聲,還有不時傳來的一些客人的叫好之聲。
許仙聽了一番那歌女的彈唱,突然想到這些日子在衙門裡聽到的那些關於金國鐵騎南下還有越州剡縣裘世藩起義造反的議論之聲,於是不由的就口中嘆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柳萱一聽,眼中光芒微微一閃,與許仙道:“漢文這兩句做的極好,真是妙語。”
柳萱不由感慨道:“漢文也一定在憂心金國的鐵騎吧。”
許仙聳了聳肩,道:“其實大家都身為唐國人,怎麼能對這等關乎於大唐命運的事不關心,我也只是略有些感慨罷了,若是樓下的這些人知道金人的鐵騎其實離金陵也沒多遠,你說他們還會不會這樣聽著小曲,喝著小酒,醉生夢死。”
柳萱道:“漢文,其實大家未必不知道金人的鐵騎已經南下,畢竟這些日子戰報一直從前線傳來。“
許仙點頭道:“是啊,戰亂一起,從襄陽府那邊逃到金陵這邊的人不知多了多少,這些事又怎麼能瞞得過百姓的眼睛,只不過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就像你我一樣,不也是得坐在這樓閣之上,長吁短嘆嘛,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碰上這種家國大事,你我既不能上陣做一小卒,又不能於朝堂之上獻上良策退敵,無用的很吶。”
柳萱笑道:“漢文不必妄自菲薄,人嘛,總是各有所長,朝堂之上有諸位朝臣,在外打仗有諸位大將,你我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便好。”
許仙道:“萱哥兒說的倒也是,不過我想我們應該還是能做些事情的。”
柳萱笑道:“何事呢?”
許仙笑了笑,道:“容我先賣個關子。”
柳萱不以為意,心中卻是想著這次她出海可是做成了一樁大買賣,有了此事做底,她在父親那裡也有了交待,只是想著她新得到的那個關於她孃親的線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父親。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還是等她再找到確切一點的訊息時,再去和父親說明原委,這樣可能會更好的能讓父親接受一些。
想著那個肯定的真相,柳萱的心中其實並不是那麼平靜。
她今天之所以要來見許仙,一來是有多日未見的緣故,二來是因為她心中藏了這麼一樁事,她不知該不該和許仙說。
自從回到金陵聽到許仙斬妖的事之後,她心裡的猶豫便更多了幾分,再加上那日在長生觀外看到許仙的那位夫人與那國師大戰幾番,心中便更是沒底。
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先自己一個人扛著吧,即便與漢文說了,他又能幫住自己一些什麼呢?
畢竟這種事情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些。
許仙和柳萱在酒樓中又聊了多時,然後兩人才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當得知許仙如今是住在長生觀時,柳萱還是有些驚訝的,還與許仙說道,好歹也是個狀元郎,如今更是堂堂翰林,怎麼能住在道觀裡呢,這也太不合身份了一些,應該買一套宅子住下才是。
許仙倒是不在意,微微一笑,與柳萱道,住在長生觀挺好,地方大又寬敞,人還少清淨的很,況且她家娘子如今大部分時間都在大明宮裡的白龍殿裡待著,他就是在金陵買一座宅子也是沒什麼用處,還得弄些下人來,許仙沒想著在金陵長呆,等啥時候自家娘子說該買宅子了再說吧。
柳萱還以為許仙是囊中羞澀,畢竟金陵城中房價可不低,於是就要慷慨解囊,要買一套宅子送給許仙。
許仙哪裡肯要,推辭了一番,然後才把柳萱給說通。
他又不是真差錢的主兒,當初皇帝封賞給他的錢足夠讓他在金陵裡買套宅子了。
況且他還有別的進項,如今他可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錢財不缺,權勢嘛,他也不怎麼追求,反正最起碼有個狀元的頭銜頂著,走到哪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