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團上坐下。
朝著丹辰子道:“鶴師兄,多年未見,可還安好?”
丹辰子笑了笑,道:“白師弟客氣,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貴為大唐國師,連唐皇都要仰仗於我煉製長生不老丹,這俗世間的榮華富貴我能享到的,都享受到了。”
白玉樓聽到那長生不老丹時,眉頭微微一挑,道:“鶴師兄,你真的會煉製長生不老丹?”
丹辰子淡淡笑著,道:“你覺得的呢?白師弟?”
白玉樓微微搖頭,道:“鶴師兄,你這是在玩火啊。”
丹辰子道:“李唐氣數已盡,我不過是順應天命罷了,玩火又是從何談起?”
白玉樓看了看丹辰子,終究沒有再多做深勸,他素知此妖道的秉性,不是能聽人勸的性子,若是說的再多一些,恐遭其不喜。
如今自己寄人籬下,自身都難保,又何必管人家的事呢。
“敢問鶴師兄,可是有了那蛇妖的訊息?”
白玉樓想到昨日他交給此妖道的一張畫像,那畫像上正是害他到了今日之地步的罪魁禍首。
當日若非要捉拿此妖,自己又豈能在李師妹面前丟盡了顏面。
若非僥倖逃得一命,心神失守,他又豈能在半路被妖邪伏擊,差點一命嗚呼。
若不是這位昔年的鶴師兄路過,他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想著他在蜀山苦修二十載,方才有了今日,在經歷了生死關頭之後,他滿腔的憤恨達到了極點,而這憤恨的源頭,自然便是那條青蛇妖。
於是他決定復仇,但當日那個白衣女子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那白衣女子居然能讓暴戾的錢塘江龍王敖欽都以禮相待,足以說明那白衣女子來頭不小,道行不低。
單憑自己的力量很難將那青蛇誅殺。
於是,當他得知這位鶴師兄便是下令抓蛇的那位唐國國師之後,白玉樓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知道這位鶴師兄根本不是在煉製什麼長生不老丹,因為長生不老丹根本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這位鶴師兄當年尚是一靈鶴之時,被他師尊收入門下,做個腳力。
後來這靈鶴生了靈智,且修了道法,修為漲的也很快。
不到五十年,便化了形。
後來因其私自盜取鍾師叔的靈蛇寶藥,師尊一怒之下,就將其逐出師門。
這位鶴師兄可能是因為天性的緣故,天生對蛇類有著極大的敵意。
他之所以讓唐皇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捕蛇,不過是為了煉製他渡劫所用的丹藥。
而那些普通的蛇又豈能比得上一條有道行的蛇妖。
所以他便將那青蛇之事告訴了這位鶴師兄。
昨日這位鶴師兄突然讓他那青蛇化形之後的模樣畫出來。
他便知應該是有了那青蛇的訊息。
畢竟當初他可是把有關於那青蛇的一切訊息都透露給了這位鶴師兄。
以這位鶴師兄在唐國的勢力,想要盯上那青蛇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白師弟啊,我的確是有了那青蛇的訊息,而且我已經讓六扇門的金章捕頭出馬了。”
丹辰子緩緩說道。
“哦?鶴師兄在哪裡發現了那蛇妖的蹤跡?”
白玉樓問道。
“白師弟,那蛇妖如今已經到了金陵,就在醉仙樓中下榻。”
“多虧白師弟的訊息準確,才讓我手下的人順藤摸瓜,從錢塘一路尾隨至金陵。”
“那個姓許的書生如今正在貢院中考試,正是我等出手的好時候。”
丹辰子陰沉的說道。
白玉樓卻是眉頭微微一皺,道:“鶴師兄,那青蛇身邊可否還有一白衣女子跟著?”
丹辰子不以為然道:“沒錯,那白衣女子好像是那許書生的夫人,應該只是個普通女子,不妨事。”
白玉樓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他並未與丹辰子具體說清楚當日他是如何從錢塘江龍王敖欽手中逃脫的。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他只是說那青蛇受了錢塘江龍王敖欽的庇護,他被迫離去。
至於其他,他是隻字未提。
想到此處,白玉樓略微有些擔心。
畢竟當初在錢塘江上的那一幕,至今還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白衣女子雖然沒有對他出手,但帶給他極大的威脅感。
白玉樓知道,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