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
許仙聽著柳萱慢條斯理的講著,才知道如今的柳家是何等的權貴。
“若不是父親再次起復,柳家也沒什麼風光可言,不過苟延殘喘罷了。”
“大伯雖有官身,但不過是個主事罷了,他生性不喜俗物,如今府上在外之事,全是靠著父親撐著。”
“這座大園子啊,鶯鶯燕燕,有時候真是覺得煩悶,不如在杭州時痛快。”
“做事都有規矩,不能從心所欲,漢文,你可不知,我還羨慕你呢。”
柳萱百無聊賴的說著,只是心頭卻知,她往後的命運難以在自己的手中握著了。
許仙看著柳萱有些頹廢的模樣,笑道:“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萱哥兒。”
柳萱笑了笑,道:“那在漢文眼中,我該是何種模樣?”
許仙道:“在我眼中,萱哥兒是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而不是蕭瑟嗟嘆的苦悶書生。”
柳萱看著許仙那一雙真誠的眼睛。
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發堵。
她很想說出口,自己其實是女兒身,但又怕說出口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再也不能像如今這般,談笑自如。
許仙見柳萱神情有些黯然,只以為柳萱遇上了什麼難事。
開口道:“萱哥兒,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儘管開口說來。”
柳萱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些煩心事,漢文不必替我擔憂。”
園子外,一聲爽朗的笑聲忽然而至。
而後,許仙便看到了從那園子門口走進三個不同風情的女子。
那三個女子見到園中有人,還有些錯愕。
待看到亭中的人影時,其中一女道:“喲,那不是萱妹妹嗎,那位年輕公子又是誰?還沒見過呢?”
又一女道:“萱妹妹又扮作男裝了,我們過去逗逗她。”
一女道:“如此甚好。”
柳萱看到那三個女子的瞬間,臉色微微一變,當即起身迎了上去,道:“三位姐姐,怎麼今日有空到觀園裡來玩耍,也不提前通知弟弟一聲,差點失了禮數。”
柳萱背對著許仙,看著那三個女子,將“弟弟”兩個字咬的極重。
那三個女子見狀,紛紛掩嘴輕笑。
“萱兄弟太客氣了,我們姐妹也是見今兒個天好,才一時起了心思,想過來轉一轉。”
“萱兄弟有客,不方便?”
柳萱道:“方便,方便,姐姐們來,哪能不方便。”
“哦...方便就好,我們就小坐一會兒,萱兄弟不用管我們的。”
那三個女子中的其中一個說道。
柳萱看了看那三個眉眼帶笑的女子,心中無奈,只得回身與許仙道:“漢文,這幾位也是我家姐姐。”
許仙愕然,心道,不愧是大家族,這姐姐真多。
那三個女子,更有春秋,到都不是庸脂俗粉。
許仙突然有種進了女兒國的錯覺。
他看到柳萱面色有些發白,只以為是因為帶自己見了家裡的女眷,擔心有些不太妥當。
於是許仙朝著柳萱道:“萱哥兒,今日天色還早,我就不打擾了,待明日一早,我再來拜見夫子也不遲。”
柳萱聞言,還想挽留一番。
許仙卻是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
“你家的姐姐太多了,我看的眼花繚亂的,傳出去不好聽,我先溜了,明日再來。”
柳萱見狀,也只好從了許仙。
與那三位姐姐搖頭嘆氣一聲,然後去送許仙離去。
那三個女子見柳萱和許仙離去,各個都是一臉的促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要說還是萱妹妹膽子大,敢把外客帶到觀園裡來,若是被老祖宗知道了,還不得把萱妹妹叫去訓上一番。”
“柔姐姐說的雖然沒錯,但如今家裡面哪個敢偷偷在老祖宗面前嚼舌根子,萱妹妹可不像咱們,她可是手下不留情的主兒。”
“可不,若是被她知道是誰在老祖宗面前說她的閒話,少不得要脫一層皮。”
“要說咱們這些姐妹裡面,還就屬萱妹妹最厲害。”
“也不知道剛才那位是不是萱妹妹的心上人,看見倒是有股子瀟灑從容的風度,不像是個普通書生。”
“你們猜,萱妹妹和那位公子是什麼關係?”
柳萱隔著牆頭也聽到了園子裡那幾個姐姐的聲音。
不禁搖著頭,這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