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自然是要做的,老夫觀你根骨上佳,若是練武,定然在十年之內,能夠躋身於江湖一流高手的地步。”
“這個世道,誰也說不準到底哪天就會不太平,亂世將至,好男兒豈能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你跟著我老王學了武,等閒人也近不得你身,任你江湖走馬,誰又敢與你說個不客氣。”
許仙不禁暗道,這王老哥倒是熱心腸,可惜,可惜,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王老哥你這練武可練不出長生久遠。
我就不陪您老人家玩了。
不過他倒也看得出這王老哥,言語之間頗為真誠。
並不是一時興起,應該是籌算了很久。
這王老哥如此看好他,他只能是更加委婉的拒絕,別傷到了人家的自尊心。
畢竟聽王老哥的意思,他王老邪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若是折了他的面子,豈不是讓人家徒增幾分尷尬?
王老邪只以為許仙是不識貨,卻是直接一把抓住了許仙的手臂,然後與他說道:“小子,你端的是不懂武學到了老夫這種地步,是如何的厲害。”
“你且瞧好了。”
只見王老邪,將酒壺中的酒水往掌心裡那麼一送。
然後便能看到王老邪手中冒起一陣陣寒氣。
那寒氣竟然能將王老邪手中的酒水給凝結成冰晶。
許仙看到王老邪這一手,倒是對王老邪刮目相看。
不愧為武學大宗師,這一手已經抵得上一些尋常還未築基的修道之人的術法。
不過尋常的修道之人,可能還敵不過像王老邪這樣的人物。
畢竟王老邪這樣的人物武學根底要強上許多。
只有在面對絕對的壓倒性力量之時,王老邪的功法招式才會完全不頂用。
許仙不太想打擊王老邪,畢竟王老邪也是天資出眾之輩,若是他也修道,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只是有些時候,機緣巧合,一個人是一個人的造化。
當是人傑的,無論做什麼都當是人傑。
許仙由衷的讚歎一聲王老邪的傑作。
王老邪趁熱打鐵的問道:“怎樣?你可有意?”
許仙依舊搖頭道:“王老哥,非是我不願,只是我著實不太需要。”
王老邪道:“這就是你小子不老實了,怎麼就不需要了,難道你是王公貴族家的公子,時常有護衛跟著,不需要這手保命的手段。”
許仙笑道:“這倒不是,實話跟王老哥說了吧,我平日裡在翰林院上差,實在是無暇習武。”
王老邪一聽,頓時有些愣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子居然在翰林院供職?
王老邪不禁出聲問道:“你在翰林院任何職?”
許仙怕這王老邪不依不饒,索性就合盤托出。
“我乃翰林院六品編撰。”
王老邪一聽,頓時便有些瞪眼了。
他著實沒想到許仙竟然是翰林院六品編撰。
他雖然身處江湖,但也知曉廟堂之悠遠。
翰林院雖然在玄宗朝後分成了兩派。
本以為許仙是那翰林供奉,卻不想許仙竟然是實打實的翰林學士。
翰林供奉和翰林學士雖然都是翰林院所屬。
但職權地位可是千差萬別。
翰林供奉也就是逗皇帝一樂。
翰林學士卻是不同,翰林學士有草擬詔制之權,有“天子私人”之稱。
而許仙所任職的這翰林編撰更是讓他大為驚愕。
要知道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王老邪熟知唐國朝廷官職運作。
這翰林編撰雖然只是六品官,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再聯想到許仙的年紀,王老邪不禁有些錯愕的想到,難道這位是狀元出身不可?
王老邪還是有些不死心,興許這位是哪位達官貴人的後輩,因為家裡的勢力,才填補了這清貴人的空缺,於是出言問道:“你是哪一榜的進士?”
許仙笑道:“實不相瞞,我是庚子年頭名狀元。”
王老邪一聽,頓時心裡涼了一大截。
竟然真是狀元郎出身。
怪不得於武學一道瞧不上眼。
狀元出身,只要不是什麼沒眼力勁的,往後定然是朝中大員。
何必要與自己學這江湖武學。
王老邪不禁搖頭哀嘆,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